张国忠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那,他腰好了后也没丢,省力,听完孙福生的话后笑道:“二嫂子不能再哭了,这事是菩萨保佑,得当喜事来办。换个人,都没这样的好运气。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海江以后能干大事。去到县里买点鞭炮、花炮回来,热闹热闹,对外面也这样说,就说是喜事。”
姥爷孙清石闻言最是赞同,点头道:“这人的运势和家的运势都一样,只能往好里去办,越兴越好要是家家都说这家要败,那才坏事。国忠这想法好海军、海涛,你们去买鞭炮。”
说着从兜里掏钱,还拦下了张国忠,道:“这钱没有让姑父掏的道理。”
张国忠又去安慰还低着头的孙海江道:“行了,大小伙子,这点事就压垮了一辆车钱,好好干一年就出来了。”
后面跟过来帮忙的邻居笑道:“这点钱对你们家也算钱”
孙满堂严肃讲明白:“咋不算钱沙场挣的,全都放在村委,开春儿就动工修学校。我们家和你们家有啥区别外甥是能挣钱,你家花你外甥的钱”
邻居讪讪道:“借总行吧”
孙满堂道:“那也没有老借不还,还要再借的道理。海江再买车,我们几家凑凑,不够的你们这些邻居叔伯们也添点。今年都在沙场赚到钱了,别说没有。借不借”
他虽没什么文化,可不能让人把孙家当成拿钱不当钱的人家。
邻居们自然没人说不借,那么大个沙场在,又不怕孙家还不起。
“国忠”
这边事没完,就听有人招呼,张国忠看去,忙笑道:“铁铸大哥怎么来了”
正是解放村的铁铸,他指了指一旁的一个瘦小男子道:“这家伙是克市来的,说是周猪头的小舅子,艳艳的舅舅。电视上看到艳艳后,就过来问问。”
张国忠笑了笑,道:“舅舅艳艳咋说她爹妈家两边亲戚都死绝了。她妈被周猪头打死的时候,也没见一个人出头,哪来的舅舅”
瘦小男子干笑道:“那是她小,不明白。等见了面,我一说她就明白了。”
张国忠也没恼,道:“等着吧。过年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再来,好好掰扯。”
说完不再看他,招呼起铁铸来。
以张家、孙家眼下在额旗县的势力,还真不怕这些没明堂的人来胡闹。
自从央视播了张青公司的唱片v一下全国爆红后,县里相关部门的人员,又往张家来了好几回了,亲切的慰问关心。
要不是张家自己修了房子,还住在老房子的话,县里估计都要拨钱修名人故居了。
现在张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也就张国忠一辈子老实本分,孙家亲戚也都给力明白,换个张扬的人,都要成为一霸了。
还会怕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缠乎
等这人灰溜溜的走后,铁铸笑道:“青子啥时候回来冬子不知从哪弄了两头青皮马鹿在家养着,说就等青子回来了。妈了个x的,我说先卸下一条腿来尝尝那小狗日的都不肯。”
张国忠哈哈笑道:“快了快了。”
他也很想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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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