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琸挑了下眉,“什么?”,有点诧异的看向她。
于柔道:“为什么让沈晶晶破格入宫?”
楚琸:“这是归施林州一手操办,朕没有过问过,和你一样也是昨日才知道沈晶晶此人。”
于柔定定地看着他。
楚琸与她对视,目光坦荡。
于柔:“你说的可是真?”
楚琸:“你在怕什么?”
于柔笑笑没有说话,她怕什么?
她怕丢掉那个最珍贵的东西,不仅仅是楚琸,是所有一切对未来的幻想,是她的心,是她的生命渴望的方向。
如果失去那个,就会感到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对楚琸说,我们相遇,终有一天,我们会每日相遇,也许那是从今天开始的,接着再也没有分别。
于柔:“你说的什么我都相信你。”
所以不要偏我,我将生命堵上。
于柔伸出手指,楚琸不解:“那是什么?”,楚琸问。
于柔道:“伸出来。”
楚琸也伸出一根手指,和于柔想碰。
于柔只是笑笑。
楚琸问:“什么意思?”
于柔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和你碰一下会有安全感。”,就是我们两个亲密的小游戏吧,她想。
这段时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十分忙碌又十分劳累,但在空闲之余,总是会想起你,她对楚琸道:“你离我很近,但我总会想你,你会不会有负担。”
楚琸只是笑,没有说话。
如果爱也有距离,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吧,那我也将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只是爱,不是过了的爱,也不会有负担。
她想对他说,她依赖他,但不依靠他,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他想做的自己,她也在尽力做到。
她想对他说,她今天没有安全感,想去寻找他,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好在侍棋喊住了他。
现在她很庆幸,因为控制住了自己,所有矛盾都没有发生,没有小题大做,没有会让两人不愉快很久的事情。
可是她有时候也会感到疲惫,什么是爱呢,是这样一次次的妥协吗?
但是她想如果有一天会走到失去的那一刻,她宁愿一次次的妥协,比起一次次的妥协,永远的存在,到死去的那天,是更重要的。
你呢?会怎样想?
而如果你不是这样矫情的人,不会有这样矫情的想法,那便不问了,爱情里做对和不做不对的事是一样难。
那句话话放在哪里都是对的,是克制不是放肆,放肆是自己想要的,克制是别人想要的,恰到好处是最好的。
就如同你对我,你爱我,却又不温不火。
楚琸问:“今日手疼了吗?”
于柔点点头,“有一点吧。”,别问,不问不疼,一问就疼。
楚琸拿起药盒给她擦药,做这样细致的活他很用心,也许这是让他快乐的事情吧。
不一会儿有许多人进来,手中托着托盘,上面盖着锦缎。
于柔问:“那是什么?”
楚琸道:“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于柔掀开锦缎,去看,是一身身华丽的衣服,她没有看完,只掀开那一角,看到那一眼就勾了唇,之后不看了,回头对他道:“是。”
可是楚琸,你知道她也很别扭吗?想要的时候没有,已经过了再买回来,谁开心呢?
可是她也在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永远能顺着自己心意的,而你去做这件事情是开心与期盼的,她也应该开心而期盼。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事情都不能恰到好处。
就像问这件事要等很久,等到朝务忙完之后,就像他只是说一句他不知道,她就要相信,好像这么久的难过就什么都不是了。
可能,永远,永远也不会明白,情绪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算对的,又怎么样算开心的。
......
于柔一直不说话,楚琸看她的情绪不太对,想逗逗她,和她说些开心的,就拿朝政上发生的轻松的事和她说。
可于柔还是不作声,显得有些难过。
楚琸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禁问,“还是因为沈晶晶的事吗?”
可是他也很无奈啊,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人,“是朕疏忽了,也许早查出来早办了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他怎么会猜到秀女里还有这号人,他也不是神仙,这样想来,他觉得自己也很冤枉。
于柔摇摇头,“不知道,不想说话,我们冷静一下吧。”
楚琸见状只能和她冷静一下。
楚琸坐到软塌上,拿起书看书,于柔想拿起笔写写画画。
其实手腕的动作不大的话,动来动去已经不会有什么影响了,她就坐在桌前乱画,画上的线条就像她的思绪一样烦乱,过了很久才有一点样子,没一会儿又乱掉。
其实这也是个办法吧,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好像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也不会破坏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