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的脑子一下子有些懵, 半晌之后, 才拿着手里的信, 对着二喜有些惊慌失措的道“去准备马匹,孤要立刻回京”
承祜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脑子里还是被那么几个字占据,有些乱哄哄的, 看着二喜往外走, 突然想起还有赛音察浑,对着二喜的背影叫道“等等, 把二阿哥一起叫来,要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就安排马车。”
说道这里, 承祜微微合眼,深吸了一口气。
明珠看着承祜有些慌乱的样子, 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的对着承祜问道“太子爷, 京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万一是皇上出了事情,那
明珠想到这里, 心思急转,恐怕他是无力回天。
承祜微微摇首, 沉默了片刻才哑着嗓子道“无关朝政,是老祖宗病重,孤心里忧心。”
明珠闻言,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皇上出事就好,只是老祖宗病重,就让太子殿下有些失了分寸,可见太子殿下是如何的重感情,想到这里,明珠开口劝道“太子殿下不要太过于忧心,太皇太后必定吉人自有天相,转危为安的。”说到这里,他对着承祜有道“那臣正好去写一封折子,劳烦太子殿下递给皇上。”
承祜闻言,微微点头,对着明珠道“尽快,孤准备连夜出发。”
明珠微微颔首,也顾不得商议迁移的事情,毕竟河南现在大旱,谁也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迁走之人事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迁回来,到时候朝廷要发放多少的银子和粮食抚恤,这些都是未曾解决的问题。
赛音察浑被二喜从睡眠中叫醒的,脸上带着不满和阴霾,嘴唇上没有任何的血丝,盯着二喜的眼神阴恻恻的,抬手打了个哈欠,带着一股子杀意对二喜道“你最好给爷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就是太子爷救不了你。”
二喜丝毫不惧,他恭敬的对着赛音察浑躬身道“二阿哥,太皇太后病重,皇上召太子与二阿哥回京。”
赛音察浑闻言一声冷笑,看着二喜道“这是你阻止爷睡觉的理由吗” 二喜垂首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
太皇太后死了最好,到时候看看太子没有了庇护,还能活多久,距离皇阿玛废除太子,恐怕也不远了。
赛音察浑想到这里,看着二喜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对着二喜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回去收拾吧,爷一会儿就过去。”
二喜对着赛音察浑微微躬身行礼,就退了出去,刚刚走出门口,就听到了赛音察浑压抑的笑声,二喜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走了出去。
努力的把喷出来的愤怒压下心口,这事儿不能给太子爷知道。
二喜回去之后,若无其事的对着承祜微微躬身道“太子爷,二阿哥刚刚说一会就好,咱们这边收拾着。”
承祜微微颔首,没有发现二喜的不同寻常,他有些焦躁的来回的度步,片刻之后对着二喜道“你去看看收拾的怎么样了。”
二喜微微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承祜心急如焚,中午用了膳食,走到门口。
赛音察浑才姗姗来迟,转头看着门口收拾好的马车,抬手打了个哈欠,眼眸里含着泪花对着承祜问道“太子殿下,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承祜扫了一眼赛音察浑,微微颔首道“你身体不好,就坐着马车回去,孤骑马先行一步。”
承祜看着赛音察浑的样子,心中气急,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能对他动手,现在康熙已经对他多有忌惮,绝对不能多生事端。
赛音察浑闻言,笑着点头,这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在承祜的面前得到了侮辱,现在承祜要自己先走,那正好和他心意,路上设计个伏击,杀不死他,也能让他耽误一下行程,最好到地方之后,太皇太后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赛音察浑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承祜看着赛音察浑的表情,心中微微一沉,走到没扣,一个抬腿上了马,带着二喜朝着门口狂奔。
承祜这才对着二喜问道“今天去请赛音察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喜一贯的不太会掩饰自己的表情,承祜从他进们就知道赛音察浑做了什么事情,让二喜压抑着怒火。
二喜先是不说话,片刻之后才道“奴才做错了一件事情,奴才在马车上刻上了太子的印记。”
承祜闻言,转头扫了一眼二喜,趁着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二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情,他做了一定有他的理由。
二喜默了一会,才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他道“奴才以为,要是二阿哥真的有哪心得话,到时候也是害了他自己,和我们没有关系。”
承祜闻言,深深得扫了一眼二喜,一鞭子下去,让马快速得奔腾了起来。
赛音察浑却受到了伏击,一波未平,又来一波,最后在马车得隐秘得地方找到了一处太子得印记,让赛音察浑当场就气的口吐鲜血,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还有这一手
“主子”赛音察浑身边得侍卫担忧得看着赛音察浑,想要伸手去扶他。
赛音察浑抬手推开了人,嘴角上扬,他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得血迹,忍不住有些悲痛的了解了周瑜的想法,既生瑜何生亮
经过这次之后,赛音察浑是真的一病不起,他一路病痛缠绵的回到京城。
承祜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慈宁宫的门口。
抬脚迈过门坎,看到石德在门口守着,抬眸问道“老祖宗现在怎么样了不是小病吗怎么突然就严重起来了”
石德对着承祜躬身,脚下快速的追着承祜的脚步道“回太子爷,太皇太后自开春以后,就没有好过,这次尤其的凶险,昏睡了两天,滴水未进,现在刚刚醒了过来,嘴里一直念叨着太子爷您呢。”
承祜闻言,微微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太皇太后的寝宫。
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药味,当年他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差点死去,想到这里承祜的心头有些颤抖,他的步伐变得有些沉重,在门口停顿了片刻,才抬脚走进了里屋。
石德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看着承祜的背影,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总算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