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听见这人的, 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的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被明珠拦着的几个人,对着二喜微微颔首。
二喜了解承祜的意思。
一个纵身就踢了上去, 那人一声惨叫,就咕噜噜的滚出去了几米远。
那人趴在地上哼唧了几下,半晌愣是没有爬起来,转头眼眸里带着残暴的恼怒,对着承祜吼道“给我上, 都给我上, 杀了他们”
只是几个打手看着二喜的那股子狠辣,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围绕着承祜他们转了几圈, 却不敢动手, 心里只盼着他们家老爷能收到消息带着人赶过来。
承祜背着手,轻声道“都收拾了吧, 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二喜得到命令,才动手,下就把人给撂倒在了地上。
灾民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一时间吓得有些如鹌鹑般躲在了角落里, 睁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们。
承祜看着那些受惊的难民,心头更气,他抬脚又踢了那人一脚, 踩了那人的胸口厉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的嚣张跋扈孤的东西,你也敢昧下,纵观整个大清,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孤说呢”
被明珠有意拦着的几个人,发现这边的变故,此时也顾不得得罪明珠,绕开了明珠,脚步匆忙的跑了过来。
躺在地上哼唧的人,看到那几个官员之后,犹如看到了救星,一下子就哀嚎了起来。
几人之中,有个微胖的官员喘着粗气,对着承祜跪地哀求道“求太子爷大恩大德,放过犬子一马,犬子还小,不懂事,求太子爷饶命啊”
他刚刚就心急如焚,只是明珠挡在那里,不能明着得罪,在看到他儿子与太子动手之后,心里直道,完了,完了
明珠闻言,脸色一寒,他对着胖官员道“李大人,你也知道朝廷的法律,现如今你儿子不光得罪了太子,还硬说我们带来的救济粮是开封府粮库里偷的,是不是这个地方只有你们一家来施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城里的百姓,本官不相信他们全都是这般的无情无义”
李大人的儿子李银,此时也顾不得哀嚎,此时已经被吓傻了,他这是抢劫抢到了太子的头上了,那他阿玛还能救下他吗
想到这里,李银一时间面如死灰。
明珠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样子,他从难民堆里挤了出来,距离承祜不远的距离,就对着承祜跪地哭喊道“求太子爷救命”
二喜戒备的看着来人。
承祜对着二喜微微抬手,把人放了进来问道“说吧。”
那人对着承祜叩首才娓娓道来“草民乃是河南巡抚之子曹鸣玉,他们这些官员没等到家父归来,就以家父受伤的名义,叫走了家母,与大哥,转头又对着我们一家进行了屠杀,只因为草民顽劣,才侥幸躲过了一劫,还望太子爷给草民伸冤啊”
曹鸣玉心里没有底气,他担心太子与这些人是一伙的,就远远的躲在灾民当中,偷偷的看着他们,直到看到太子对李银出手,才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曾经李银对他有多巴结,这会儿就对他有多么的恼恨,恨不得把他扒皮拆骨。
只是没有想到难民太多,这曹鸣玉跑到了难民堆里,如鱼入了大海,怎么也找不到他,才算是让曹鸣玉躲过了一劫。
承祜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大人,问道“你自己说,还是孤亲自调查”
李大人颤抖着身子,看着承祜的眸光,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他从看到曹鸣玉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完了,这曹鸣玉竟然没有死,那死的就是他们了。
而刚刚还站着的几个人,此时也面如死灰的跪倒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
明珠此时胸口起伏不定,他看着地上的人,对着承祜道“太子爷该处理的就处理吧,臣实在是愧对皇上,愧对太子殿下。”
承祜知道明珠的意思,轻笑了一声道“和你无关,毕竟你和索尔图一样,都远在京城,那里能知道那么远的事情呢”
说完对着二喜微微颔首,就让人带了下去。
承祜旁边的锅都已经烧上了水,就等着水开,下米。
灾民们看着这事情的发展,也知道这是朝廷的皇太子,他们带着粮食来救济他们了,不知道是谁带头发出了一阵的欢呼声,欢呼中还夹杂着呜咽的闷哭声。
承祜双手摆了摆示意大家安静道“现在有锅的人,可以直接到这里领上一碗米,自己进行熬粥,仅限城外的人,请大家自觉的拍好队伍,没有锅的,就在这几个大锅跟前排好队伍,等粥好了,一人一碗的领。”
城外的难民一下子发出了欢呼声。
承祜让二喜维持秩序,就和明珠并肩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承祜睁开眼睛,用了一点早膳,就与明珠出门。
在路上,承祜看着城里的人拿着袋子朝着城门的方向,蜂拥而至。
他微微蹙眉,对着明珠问道“孤记得孤说的是城外的难民为什么城里的人拿着袋子出城”
明珠闻言,知道承祜心头的纳闷,忍不住的苦笑道“太子爷,您这话就容易让人钻空子,您要知道,您说的城外的难民,但是城里的人去了城外不就是城外的难民了吗家里人多的话,一人领上一碗,都倒进袋子里,来回的重复几次,就装满袋子了。”
承祜看着明珠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给气笑了,心头忍不住的暗骂,这个老狐狸。
他扫了一眼明珠问道“感情明珠大人一直都知道孤的错误,就等着看孤的笑话呢”
明珠赶紧摇手道“臣可是不敢,只是这事情是没有办法防止的,除了施粥,没有别的办法来预防。”
承祜知道明珠的意思,只要让领粮食,恐怕就没有好的办法,这粮食总是有些人回浑水摸鱼的跑到难民里面去领,完全没法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