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秋彤手中长鞭一甩,直奔对方而去!
出手的女子似乎没想到秋彤会突然动手,顿时慌了手脚。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那银色长鞭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秋少主手下留情!”一个声音出现,紧接着一只大手凭空而出,紧紧握住长鞭。
秋彤动作一顿,眯起眼看向来人,语气危险:“你什么意思?”
“秋少主息怒。”男人挡在女子面前,“家妹并非针对秋少主,还请少主饶了她一命。”
“不针对我?就能针对我的朋友?!”秋彤冷笑一声,“万俟公子当真是双重标准啊!”
男子脸色一僵,面子有点挂不住。
这时,那少女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兄长的袖子,指着凤幽月尖叫:“大哥,就是那女人把我和二哥打成重伤的!”
凤幽月挑了下眉,秋彤扭过头看她,一脸‘你又闯祸了’的表情。
男子低头扫了眼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眉头微微皱起。
他不动声色的从少女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抬头看向凤幽月,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
“不知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朋友!”秋彤挡在凤幽月面前,一脸警惕。
“原来是秋少主的朋友。”男子眼底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继而变得凌厉,“只是不知少主的这位朋友,为何要重伤我弟弟妹妹?可是万俟家对不住你?”
万俟家!
凤幽月眯起眼睛,在脑子里把这几个月的记忆都过了一遍,终于想起了这个少女的脸。
她见过这少女两次。第一次是在血罚之森,她和梅若楠做任务抓赤爪蜈蚣。结果赤爪蜈蚣杀死后,一拨人要花钱买。她不乐意,对方就搬出万俟族人的名号想要压她。这少女便在那些人中间。
第二次见面,是在澜城炼药公会门口。当时这少女要调戏云陌,还口出狂言要杀了她。结果被暴怒的云陌打成重伤。
“原来是你啊……”凤幽月冷笑一声,“万俟二小姐,许久不见,身上的伤不疼了?”
看着红衣少女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万俟佳猛然想起那日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那双眼睛同她一样,深邃,可怕。
万俟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一步。
凤幽月看着她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的样子,轻蔑的笑了。
“这位姑娘!”万俟大公子万俟松忍不住皱起眉,加重了语气,“姑娘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要伤我弟弟妹妹?万俟家虽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不容人胡乱轻蔑!”
“哈!”凤幽月笑了一声,抱臂挑眉,“万俟大公子,你可成亲了?”
万俟松一愣,“尚未娶亲,不过已有未婚妻。”
“原来如此。”凤幽月勾了勾唇,“那我问你,若是有人当着你的面要抢你未婚妻,并且还扬言要杀了你,你会怎么做?”
万俟松一怔。
万俟佳脸色一白,尖叫道:“你别胡说!我才没有抢你男人!”
凤幽月眉毛动了下,似笑非笑。
秋彤扑哧一声乐了,笑得肚子直疼:“万俟二小姐,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万俟佳自知失言,紧咬着唇看向万俟松。
万俟松脸色发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蠢妹妹。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冲凤幽月和秋彤拱手:“家妹年纪小,涉世未深,还请两位恕罪。刚刚多有得罪,还请秋少主和这位姑娘莫要记在心上。我——”
“大哥真是宽宏大度,伤了我万俟家的人,你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一个声音忽然在背后传来。
万俟松眸光一沉,转头向后看去,忽然脸色一变。
“爷爷?您怎么来了?”他连忙走过去。
头发花白的老人神色阴鹜,看着万俟松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满。万俟松心中‘咯噔’一下,再看站在老人身边的年轻男子,那一脸的得意洋洋甚至刺眼。
那年轻男子见万俟松看着自己,嘴角挑了挑,阴阳怪气道:“大哥,不是四弟说你。大爷爷费尽心血将万俟家族势力壮大,你倒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事若是传出去,大爷爷的脸往哪儿搁?”
万俟松没说话,他看了眼老人,后者脸上流出几分满意之色,似乎很赞同刚刚的话。
万俟松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爷爷,孙儿并非不顾万俟家。只是对方身边有药王谷少谷主护航,孙儿不愿为子孙私仇让整个万俟家与之为敌。更何况,这件事是二妹的错,她抢人所爱,实在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还请爷爷明鉴。”
万俟松并不知道,这番话说完,老人眼底的暗色更沉了。
他冷冷的看了万俟松一眼,冷哼一声:“你倒是伶牙俐齿。”
万俟松把头垂的很低。他看着老人的那双龙纹靴在自己身边走过,紧接着头顶传来熟悉的嗤笑声。
“大哥宅心仁厚,真不知大爷爷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万俟松紧了紧袖子里的拳头,将怒火尽数压在心底。
凤幽月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每走一步,心头的大山就重一分。
秋彤握紧手中的鞭子,坚定的站在她身前,神色警惕而冰冷。
“原来是万俟家主,真是失敬啊。”秋彤冷声道。
万俟家主?
凤幽月眼睛倏地睁大,此人竟是万俟庸!
万俟庸走到秋彤身前一米处站定,他冷冷的眯起眼:“秋少主,万俟家虽不如药王谷,但我到底是长辈。见了长辈,难道不该问候一声吗?”
“问候?”秋彤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秋彤向来只问候值得尊敬的人。若是万俟家主执意要个问候,我手里的软鞭倒是可以替你效劳!”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药王谷和万俟家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初正是因为万俟家的人追杀秋彤,才和凤幽月在血罚之森中相遇。
可以说,这两家早已经在明面上撕破脸皮,秋彤也懒得做那些虚伪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