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卿猛地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也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柳知琴抿了抿唇:“贺源想对小公主出手。”
一旁的茯苓,立刻怒斥道:“放肆!”
柳知琴点点头:“是很放肆。明知小公主是九皇子和九皇子妃的逆鳞,却偏偏要试试。”
“他说,如果小公主水土不服病倒了,殿下南下的进程肯定会被拖延。”
“到时候……”
唐卿卿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水了。
柳知琴抿了抿唇:“皇子妃,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手,只是暂时做好了下毒的准备。”
“当然,不是什么要命的毒。”
“就是让小公主小病上一场,类似风寒什么的。”
“臣妇得知后,很为他们不耻。”
“大人之间的事情,何必要牵扯到一个小孩子的身上。”
“几番相加,臣妇这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臣妇要投诚。”
柳知琴抬眸,一脸坚定的看着唐卿卿。
唐卿卿捏了捏手指:“先说说你今日的那些安排吧。”
柳知琴先是一愣,随即一喜:“是。”
九皇子妃这般说,就是已经接受她的投诚了,只要她尽心竭力,就一定能跳出牢笼。
一定能为奶娘报仇,为她的孩子报仇,也为她自己报仇。
唐卿卿淡淡道:“你胳膊上还有伤,起来说吧。”
柳知琴这才起身:“是。”
胳膊上的伤虽然并不重,但毕竟刺破了皮肉,也疼着呢。
起身时,不可避免的扯动了肩膀。
疼的额头冷汗直流。
但她心里是舒坦的,就像是被困在地底的人,猛然看到了曙光。
柳知琴起身后坐在一旁,立刻细细讲了起来。
“说起来,今日的刺杀,还挺容易的。”
“曹夫人昨日让人给臣妇送请帖,臣妇以身子不爽给婉拒了。”
“她瞧不上臣妇。”
“所以臣妇称病,她只会庆幸。”
“毕竟,臣妇只是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病死了才好呢。”
“就因为她看不上臣妇,所以才会有疏忽。”
“不光她看不上臣妇,贺源也看不上,他不觉得臣妇有什么能耐,就是个花瓶而已。”
“再加上,臣妇平日里表现得也很上不得台面。”
“他们就不怎么关注臣妇。”
“反正觉得,臣妇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还有就是,他们要忙着迎接殿下,忙着登高宴,也就更无暇顾及臣妇了。”
“臣妇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唐卿卿蹙眉:“你说来说去,全都是废话,没一句有用的。”
“本皇子妃的耐心有限。”
“你若是再这般拖拖拉拉,今日就到这里吧。”
“本皇子妃也不是非你不可。”
说着,唐卿卿起身,离开的毫不拖泥带水。
柳知琴愣个神的功夫,唐卿卿已经走到了门口处,眼瞅着背影都没了。
“皇子妃请留步。”柳知琴回过神儿来,忙的大声喊道。
“刚刚臣妇那般说,只是想告诉皇子妃,臣妇一届女流,是如何成就今日之事的。”
“并没有拖拖拉拉的意思。”
“请皇子妃再坐,臣妇与您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