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许思甜x陆明舶(4)(2 / 2)

只要你 九兜星 13114 字 2天前

去之前,难得对着衣帽间的镜子仔仔细细捯饬起自己,西装革履,一丝不苟,领带还特地挑了许思甜当初送他的那条。

到了定好的酒店包厢时,果然不出所料,合作方中因为有法国人,所以请了法语翻译,而今晚来的法语翻译正是许思甜。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身边不仅坐着几个法国人,还坐着李梁修。

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陆明舶敛了敛表情入座,期间面色极沉,整场饭局下来话都一反常态少得很,眼神直盯着对面那对男女。

整场饭局下来,耳边一半是听不懂的法语,另一半则全是许思甜专业的翻译声。

项目聊得差不多了,一些合作方按照老习惯,开始劝起酒来。

陆明舶背后是浮沉建设,业内人都得让他三分,劝酒自然不敢劝到他这里,整张酒桌放眼望过去只有许思甜一个女孩儿,很快她便成了焦点。

李梁修压低了嗓音同她叮嘱:“喝点意思就行了,不会喝别勉强。”

许思甜点点头,还是承了对方的面子。

陆明舶被两人这交头接耳的亲密样气得紧了紧后槽牙。

盯着许思甜的眼神更是光明正大毫不遮掩。

见她拿起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陆明舶的脸色也一秒更比一秒沉。

待到第五杯时,他直接从座位起身,阔步走到许思甜身边,伸手抢过她手中酒杯,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仰头替她挡了。

一杯酒挡完,他偏头垂眸看向她,眼神中的火气也开始有些难掩。

整场酒结束后,陆明舶直接略过李梁修,扯上许思甜手腕就直接将人带出了酒店。

那力道像是带着股气,许思甜怎么也挣不开。

“陆明舶你放开你有毛病啊”她对他礼貌平静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在分手后,第一次冲他发了脾气。

不知怎么的,明明被骂了,陆明舶心头竟然觉得有些痛快。

“李梁修让你跟着来做翻译”陆明舶问。

许思甜:“不行吗”

陆明舶冷笑了下:“到底是翻译还是陪酒”

许思甜拧起眉头:“陆明舶”

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陆明舶紧了紧手心,脸色仍旧是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从前我带你出来做翻译的时候,可从没让你被客户劝酒。”他仍旧是气不过,许思甜那点酒量,分分钟就能被人放倒。

“我又不是不能喝酒。”许思甜倔强地回他。

“你他妈就五杯的量,五杯下去老子弄你你都不知道爽的。”陆明舶当真是被她这种不心疼自己的态度气到了,粗话一说出口,又惊觉不对,忙将态度放软,“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看他们欺负你。”

许思甜双眸一时有些失焦,弯唇僵笑了下,少见的,说了真心话,话音轻轻的:“明明你欺负得最多。”

打那次之后,许思甜倒真不再接这类工作了。

她从小胆子就不大,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加上又不会喝酒,从前跟在陆明舶身边的时候,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如今才明白自己不太适合。

和导师进行了一系列沟通交流之后,导师给她的建议是出国交换进修,回来之后便能留本校任教。

她这样的性格,不擅交际,留在相对来说纯白的象牙塔中最适合她。

许思甜思前想后觉得导师的建议确实不错,出国这事便划到了计划之内。

交换的名额很早就下来了,导师曾和她提过,不过那时她想留在国内陪着陆明舶,便不太感兴趣,如今父亲病好了,她和陆明舶也分手了,已然没有太多牵绊,好在名额一直都给她保留着。

李梁修知道她准备去法国交换之后还挺开心,同她说他妹妹过些日子要结婚,到时候他也得过去一趟,正好一块,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许思甜也感叹巧。

周五傍晚,陆明舶打来电话,问晚上有没有空,愿不愿意赏脸陪他一块去个活动。

许思甜和他礼貌地道了抱歉,说已经有约了。

陆明舶在电话里连说了几句对不起,她觉得有些好笑,解释说自己不是因为生气找借口,是真的有约了。

许思甜后来回想过,觉得他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只是碰巧运气不好,被自己喜欢上了,又碰巧,他喜欢的其实是别人。

两人恋爱关系存续期间,他除了不太热情主动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大问题。

仅仅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过年那阵,他来医院照顾父亲,起早贪黑也算是尽心尽力。

两人分得很体面,许思甜没拉黑过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只是刚分那阵她还比较死脑筋,不愿意接听他的电话,到后来渐渐释怀,便也没有这方面的坚持了。

然而这样的一切却让陆明舶愈感心慌,他宁愿她同自己发脾气任性,宁愿她怄着气,宁愿她因为恨自己而不接电话,因为不想见他才拒绝赴约,也不愿她真真正正将他划分到应该礼貌客气的普通人当中,不再给他任何特殊的情绪。

许思甜今晚确实有约,李梁修让她陪着一块去个拍卖会,想给他妹妹拍件新婚贺礼,到时候带到法国去,让她以女孩子的眼光帮忙挑一挑。

去之前,许思甜稍稍打扮了下,换了身自己从前喜欢,但已经很多年没尝试过的旗袍,温婉淡雅,和当初那个喜欢悄悄学着周之晴的她判若两人。

却更令人眼前一亮。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到拍卖会入场时,竟然意外遇到了陆明舶。

原来他说的活动便是这个。

陆明舶看见她身边站着的李梁修时,神经几乎是下意识紧绷起来,看向许思甜时,话里又多了几分无奈:“本来想带你来挑挑看,有没有合心意的东西,拍几样带回去,到时候放在临湖那栋房子里摆摆。”

许思甜睫毛颤了下,临湖那栋房子,原是她设想中的婚房。

可惜他俩缘分到底浅了些。

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拍卖会不仅偶遇了彼此,甚至还看到了阔别多年没再见过的周之晴。

周之晴身着一席低胸贴身晚礼裙,血液般的红,栗色短发内扣在耳垂之下,一如既往地妩媚吸睛,只不过眸中没有多少光彩,神色也难掩疲惫。

她身边挽着的男人看起来五十出头的模样,男人刻意凑近的亲昵,莫名令人感到些不自在。

周之晴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身体却诚实地稍稍往后躲了几分。

不过一切的疲惫抗拒,眸中无光,在看到陆明舶和他身边不远处的许思甜时,统统都不复存在了。

她身边那男人正巧被友人拉着攀谈,周之晴落单之后,立刻扬起胜利者的笑容,朝许思甜走来。

周之晴清楚地知道过去陆明舶对自己的感情,也早就看出来许思甜对陆明舶的爱慕。

她自诩是这个三人食物链的最顶端,明明前一秒还在富商身边伏低做小,后一秒就冲许思甜扬起了高贵的下巴。

“真巧。”周之晴笑道。

陆明舶早就知道周之晴前段时间跟了个老男人回了北临,此刻见到她也并不意外,只随意点了个头,视线便重新回到许思甜身上。

倒是许思甜大方地回以微笑:“好久不见了。”

周之晴点点头:“都是老同学,一块先看看”

许思甜不置可否,毕竟这趟过来,是为了给李梁修妹妹挑新婚贺礼,她不打算也没有那个经济条件在这里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过几个人还是走在了一块。

周之晴惯会吸引人注意,和从前没有多少分别,只是当初她对陆明舶不屑一顾,没想到几年过去,陆明舶竟发展成她后来再也没机会触及到的优质资源,甚至连他有个极其有钱的亲爹,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因而这一回,她在陆明舶面前明显活跃很多,一路对各色古董玩物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倒是许思甜兴致缺缺,她对这些东西了解不深,也学不来不懂装懂,倒是经过一幅蜀绣面前时,眼前忍不住一亮。

这样的变化,同行其他三个人都注意到了。

周之晴向来喜欢抢,见状,忙抢先开口表达了对这幅蜀绣的喜爱,许思甜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盯着看了许久。

片刻后大家纷纷入座,拍卖会很快便正式开始。

一连拍出去几个古董摆件之后,终于到了那幅蜀绣。

李梁修方才看出了许思甜的偏向,他自己正巧也觉得这幅作品用来当新婚贺礼也挺不错,便举了牌子。

“三万一次。”

陆明舶那边很快跟了一个。

“五万一次。”

李梁修继续加码。

陆明舶也不甘示弱。

价格不断往上翻,两人像在暗中较劲。

当价格翻到三百万的时候,许思甜忍不住皱起眉心,轻扯了下李梁修衣袖,压低音量问他:“你很喜欢这个吗”

李梁修轻笑:“你不是喜欢吗”

许思甜没来由地不自在起来,忙说:“其实后面有一幅红色系的,可能更适合作新婚贺礼,而且陆明舶估计要买来送给刚刚那个小姐的,她是他从小到大一直追都追不到的人,周之晴那么喜欢,陆明舶一定是势在必得的,他有钱得很,你别和他争了。”

然而这点钱在李梁修眼里同样不够看,他笑道:“你不也是我一直追都追不到的人”

许思甜笑容僵在唇角。

“开玩笑的。”李梁修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忙找了个台阶下,“行,不夺人所好。”

最终那幅蜀绣被陆明舶收入囊中,小锤落定之际,坐在前排的周之晴忽地转过头,对上许思甜不经意间的目光,扬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许思甜淡淡弯了弯唇,心中难免有些好笑,她何德何能,竟然还被周之晴当成了假想敌。

明明在陆明舶这里,她从未赢过,甚至,从未真正地被允许进入这场比赛。

然而拍卖会结束之际,陆明舶没管迎面凑近等待的周之晴,直接当着她的面,让工作人员将那幅蜀绣送到许思甜那里。

四人之中,三人脸上都写着错愕。

许思甜睁了睁眼,看看蜀绣又看看陆明舶,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陆明舶说:“不是喜欢”

“还是说,要放到临湖那栋房子去”

许思甜摇摇头,指了指李梁修:“我们是要给他妹妹挑礼物,要不你卖给他,或者退了吧”

陆明舶脸色僵了僵:“说了送你就送你了,至于你想怎么处置随你吧。”

他丢下这句话后便走了。

许思甜看着面前这幅蜀绣,忍不住肉痛,三百万啊,陆明舶真的有够败家。

许思甜准备去法国交换这件事,没特别和陆明舶提过,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在置办需要带的行李了。

陆明舶只觉得后怕,还好他回今塘看望许良庸的时候,听夫妻俩提了,不然她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飞走,他都没法知道。

陆明舶早早和陈忌打了招呼,推了接下来半年甚至一年的工作,带上行李卡着许思甜飞法国的点,跟着一块去了。

学校给交换生安排了住处,她无需另找房子,这一点反而让陆明舶头疼。

学校宿舍不外租,他想住她边上都不行,若是外头的商业住宅倒是好办,有钱就行。

然而隔了几天,许思甜竟然还是在隔壁栋宿舍楼看见了陆明舶。

她诧异地问他:“你怎么也住这”

“我也是这的学生,学生宿舍我不能住”这招是陈忌教他的。

“路过进来逛逛,顺便花了点小钱,弄了点课来上。”

许思甜:“”

国外一些高校确实有什么捐楼捐款就能弄个名额来上学的例子,甚至有些捐着捐着都捐成了董事会。

许思甜不知道陆明舶这小钱到底是多少,但想想也知道肯定不少,她忽然想起那三万拍到三百万的蜀绣,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败家啊”

陆明舶张了张嘴,故作委屈地看向她:“没人管我,你又不管”

许思甜:“”

陆明舶就这样强行成为了她的同学,甚至厚脸皮地跟着她上了各种各样的大课,不仅强行成为同学,还强行成为同桌。

从前两人做同桌,都是许思甜主动说话,他偶尔搭腔。

如今大不一样了,换成他说个不停,许思甜爱答不理。

不过他也仍旧乐此不疲,就如同曾经的许思甜。

日子一天天过,入秋入冬再逢春,两人竟也在离今塘十万整年的同桌。

想想还挺奇妙的。

这天周末李梁修打来电话,说是想请她帮个忙,帮忙试试婚纱。

许思甜这才知道,李梁修妹妹的婚礼因为一些原因延期了,现在人又不在法国,只能由他这个做哥哥的多操点心。

别的还有办法,修改婚纱这事还真挺难办。

想来想去,他想起了许思甜的身形和自家妹妹应该差不多,便找来求助。

当初他为她父亲住院的事忙前忙后之时,二话不说干脆尽心得很。

这点小事,许思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很快将时间敲定下来。

这天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每天都能“碰巧”遇上的陆明舶。

“吃饭吗同桌我请你。”这一年,他特别喜欢这么称呼她。

许思甜最开始听觉得别扭,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不吃,我要去试婚纱,吃了怕穿不下。”

陆明舶脸色当即僵住:“试、婚纱和谁去试婚纱”

“李梁修啊。”许思甜答得毫不犹豫。

陆明舶眼眶当即泛起股酸,嗓音哑了几分,语气里似是带着点求的意味:“别去,许思甜。”

“我都答应他了。”

“你、什么时候答应他的我天天跟着你,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电话里说的啊。”

“电话里说这么重要的大事,就在电话里说他就没把你当回事,你别去,许思甜。”文網

许思甜一脸懵地拧了拧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最终还是略过他,叫车赴了约。

陆明舶开着车紧跟在身后,两人前后脚到达婚纱店时,李梁修已经西服革履站在店门前等待。

李梁修看起来确实比他好上不少。

高知儒雅,家底也不少,对许思甜又不错,比他这种除了钱,别的什么都没有的王八蛋,好上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他要是真喜欢她,就不该做耽误她的事。

陆明舶眼睁睁看着许思甜跟在他身边进了店内,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迟迟没有下车。

二十多分钟之后,他透过车窗,看见许思甜身着婚纱缓缓走了出来。

陆明舶眼神定定地睨着,只觉得稍稍吸一口气,心脏都在疼。

明明这种场景,本该是他里面等她出来的。

店内,许思甜看向李梁修:“这件好像太紧了,你妹妹比我重一些,真要穿一整天的话,挺累的。”

李梁修点点头:“改小容易改大就比较难了,这件我也觉得缺点意思,还是另一件好点儿,你觉得呢”

许思甜也点头:“嗯,我也觉得。”

李梁修说:“那我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她的意思,你在这儿稍稍等我会儿。”

许思甜:“行。”

陆明舶面色沉沉坐在车里,只觉得灵魂像被抽离,心口堵得几乎无法思考,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想开车离开,然而余光却瞥见一高一胖两个黑人进了婚纱店。

他下意识停下发动车子的动作,在看到其中一个对着许思甜就要上手碰时,想都没想立刻开了车门冲了进去。

陆明舶在今塘也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虽抵不过陈忌,但搞起这些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

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挨了顿打后立刻往外分头逃了。

李梁修闻声挂了电话赶过来,陆明舶见到他,二话没说上去便是一个拳头。

许思甜这回终于叫出声来:“陆明舶你干嘛啊”

陆明舶这一拳怕是公愤私愤一块泄了,黑着脸朝李梁修道:“上回带她被人灌酒,这回带她又差点儿被人欺负了,老子他妈早就想打你了”

陆明舶这一拳力道不轻,李梁修唇角涔了点血丝出来。

然而后者也不甘示弱,直接抬手回敬他一拳:“欺负不是你欺负她欺负得最狠”

“老子他妈才是早就想打你了。”

那话一出,陆明舶怔在原地,而后像是忽然认同了李梁修的说法,任由他一拳接着一拳往自己身上打,半点要还手的意思都没有。

也好,他那么混,许思甜不打他,有人替她打一场,替她出出气,倒也挺好的。

几个拳头下去,许思甜终于坐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把拦下李梁修:“别打了,你出血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知道陆明舶的身手,当年和陈忌混的那帮人,个个都是狠角色。

别看李梁修一下接一下地往他身上打,再给他半小时发挥,都不及陆明舶方才那一拳头。

许思甜推着李梁修上车去了医院,身上的婚纱都来不及换。

陆明舶一个人默不作声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掏出卡来把婚纱和店内一些打架导致的损耗全赔了之后,也开着车跟去了医院。

陆明舶那一拳打在李梁修下颚骨上,许思甜担心对脑子会有什么影响,逼着他做了全套检查,还要求他留院观察。

等许思甜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她提着婚纱裙摆,一步一跳从医院门前台阶上走下来,最后发现了随意坐在台阶上的陆明舶。

她下意识放轻脚步,悄悄朝他走去,靠近他时,许思甜听见他嘀嘀咕咕像是在读着什么。

不断重复。

仔细听了之后才发现,好像是在背法语单词。

许思甜有一瞬的惊讶,她提着裙摆坐到他边上。

陆明舶背诵的声音顿了顿,偏头看向她时,眼眶已经是红的了。

许思甜用手肘抻了抻他:“喂,你要不要也进去检查一下”

毕竟李梁修方才打他打得也下了狠手。

陆明舶扯了下嘴角,拽得要命,压根儿不当回事,冷哼一声:“绣花枕头,跟挠痒痒似的,检查个屁。”

许思甜“噢”了声:“那算了,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明舶这下反应很快,当即捂着胸口开始倒吸冷气。

许思甜拧眉看他:“”

陆明舶一本正经道:“后知后觉,应该是有内伤了,可能快吐血了。”

许思甜:“有病。”

许思甜双手抱着裙摆,垂眸看见一片雪色白纱之时,才忽然反应过来:“完了,我把人家婚纱穿出来了。”

陆明舶抬了抬下巴,说:“也不算全完。”

许思甜:“”

陆明舶:“婚纱我已经买了,但是你给我穿成这样了,你得负责。”

许思甜瞥了他一眼:“多少钱”

“这裙子我太喜欢了,所以是无价之宝,你还完之前,别想和李梁修结婚了。”陆明舶算盘打得很好,“当然了,要是还不起,我倒是不介意你以身相许一笔勾销。”

许思甜:“”

“谁说我要和李梁修结婚了”

“都试婚纱了,不结婚,试来当围裙”

许思甜差点被逗笑:“是他妹妹结婚,我帮忙试一下尺寸”

陆明舶闻言,猛然回过头,眼底肉眼可见又红了:“真的假的你他妈吓死我了。”

“忘了和你说了,穿着真漂亮。”陆明舶别扭道。

许思甜听着也别扭:“你难得夸我漂亮。”

“是吗可能是因为你之前那头发确实太丑了,掩盖了颜值。”

许思甜:“”

“你不是很喜欢那头发吗”

“”陆明舶也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我第一回见就被丑到了,你没听到我说”

“”她是真没听到,她一直以为他喜欢,“你不是一直觉得那头发像周之晴吗”

陆明舶茫然皱眉:“什么玩意儿啊”

他顿了顿,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许思甜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

“”

“再说,周之晴你后来不是见过我们大学那会儿她就已经是那个短发了。”

“”许思甜,“那你怎么没和我说丑”

陆明舶也挺无语:“哪有人天天说自己对象丑的”

这么回想起来,好像两人在一块之后,他还真没说过类似这些贬低她挑剔她的话,不过没怎么夸倒也是真的。

陆明舶:“但是那头发确实有点太丑了,实在夸不出口。”

许思甜:“”

许思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瞥了眼他还未关掉的手机屏幕,问:“你刚刚在背什么啊”

“法语单词啊。”

“你学这个干嘛”

“有备无患,等我学会了,你以后就别想和孩子偷偷摸摸用法语骂我。”

“”

陆明舶继续道:“许思甜,之前和你说的ba,我一年前已经考过了,不是要糊弄你拖着你,是真的有去做,临湖那栋房子也已经落成了,最近正在装修,忌哥大方,我这几年钱没少赚,就是有点儿败家,缺个管的人,你能管着我吗”

他没等她开口,又说:“我那个ba虽然和你们这种正经的研究生比起来,没什么可比性,和你谈不上什么门当户对,但怎么说也是朝书香门第更近一小步了,实在不行,我让我爸别出海了,也去考个研究生。”

许思甜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陆明舶”

陆明舶笑着叹了口气:“是我高攀你了,许思甜。”

“但是还是想厚着脸皮,要你给个机会。”

“陆明舶。”

“嗯”

“我今年过年不回国,明年也不回。”

“那我也不回。”

“后年可能就回了,不过到时候除夕我也不想再去你家陪你吃年夜饭了。”许思甜平静道。

陆明舶闻言慌了:“别啊,你可怜可怜我呗,我孤家寡人一个。”

许思甜笑了下:“你要是愿意来教导主任家一块吃,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首先你得搞定他。”

陆明舶眸光当即亮了亮:“不瞒你说,教导主任我已经搞定了,你就是想嫁给李梁修,教导主任都能给你使绊子了。”

“”

“所以你有两年的时间好好表现。”许思甜说,“到时候有没有年夜饭吃,就看你自己了。”

陆明舶兴奋地一把将人搂到自己怀里:“两年我表现一辈子够不够”

“对了,忘和你说了,我上回给你煮粥不是煮糊了吗后来不是还得下楼给你买一碗现成的,痛定思痛之后我报了个烹饪班,以后肯定不会糊了。”

许思甜咬了咬唇:“你那天下楼就买了碗粥”

“本来还想再买两颗茶叶蛋,不过后来打电话问了医生,说那个时候最好别吃,就没买。”

许思甜:“”

陆明舶一把握住许思甜的手,按到自己胸口。

许思甜嫌弃道:“你干嘛呀”

陆明舶吊儿郎当道:“不是都说了内伤吗赶紧替我揉揉,再不揉,一会儿就要吐血了。”

许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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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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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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