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盯着李思行,感慨着说。
李思行头垂的低低的,除了哽咽外,一句话也没说。
李元吉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志,你不愿意全心全意为我效力,我也不勉强。然后你就离开府上吧,去找我父亲,让他另外给你谋个差事。
以后遇到了我,尽量绕道走,我怕我会忍不住宰了你。”
“何必等以后,现在就宰了算了。”
宇文宝在李元吉背后嚷嚷。
在宇文宝眼里,这种背主的人就该立马杀掉,以儆效尤。
留他多活一刻钟,那都是仁慈。
李元吉瞪了宇文宝一眼。
李思行再怎么说也是李渊的太原元谋功臣,岂是说杀就能杀的
李渊赐下的恕一死的免死金牌,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无视的。
宇文宝被瞪了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走吧。”
李元吉没有再搭理李思行,策马往洛阳城的方向而去。
其他人纷纷跟上。
没过多久以后,怀州的界碑出,就剩下了李思行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哪儿,低声的哽咽。
李秀宁在走过了怀州的界碑以后没多久,就策马追上了李元吉,疑问道:“那个李思行到底犯了什么错”
李元吉笑着道:“没犯错啊。”
李秀宁愕然的看向李元吉。
李元吉笑着解释道:“就是有点不近人情,所以我府上容不下他。”
李秀宁更加不解了,“仔细说说。”
李元吉也没有隐瞒,坦言道:“阿姊应该知道,我通过倒卖府上的官职,筹措到了不少粮食,囤放在洛阳城。
我离开洛阳城以后,很多人就盯上了这一批粮食。
李思行是我特地留下看管这一批粮食的人之一。
但是在魏徵等人谋取这一批粮食的时候,李思行得到了父亲的授意,一点儿口风也没有向我透露。
若不是我麾下的宇文宝还算忠诚,拼死也要守着这一批粮食,这批粮食恐怕早就被魏徵等人给谋划走了。”
李秀宁听到这些话,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以后,撇着嘴道:“我以为父亲只会欺负我这个做女儿的,没想到连你这个做儿子的,也欺负。”
在李秀宁看来,李渊背地里谋划着李元吉倒卖官职得来的粮食,那就是在欺负人。文網
李渊一个做父亲的,怎么能这么从儿子手里谋取东西呢
你堂皇正大的下一份旨意,让儿子拿出一些粮食孝敬你,也比你暗中用各种手段谋划要强。
“谁说不是呢”
李元吉乐呵呵的笑着说。
李秀宁哼哼着道:“那李思行再怎么说,也是你府上的属官,跟你也算是相交一场,一点儿风声也不给你透露,确实是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
至于给李元吉透露的口风,会不会触怒李渊,那完全不是李思行该操心的。
李思行能顾着跟李元吉的人情,向李元吉透露口风,李元吉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思行被李渊砍了不成。
再说了,李渊真的要因此责怪李思行的话,李思行只需要一句县官不如现管,便足以让李渊收回所有的责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