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仁愤恨的咬着牙,带着一众心腹向谢叔方扑去。
谢叔方一边退,一边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带着你的人,跟着我干。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颉利,但可以告诉你。
那就是你们寄予厚望的刘黑闼,已经被我齐王府左三统军府的统军苏定方给宰了。
你们即便是攻破了苇泽关,除了劫掠一些人口、粮食、钱财以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梁洛仁大惊失色,失声道:“刘黑闼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梁洛仁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刘黑闼居然已经死了。
刘黑闼怎么可能会死
刘黑闼怎么能死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刘黑闼跟你们商量好了,率领三千残军在苇泽关内,配合你们攻取苇泽关。
但刘黑闼在洺州损兵折将,手上早就没有多少能人可用了。
我家殿下仅仅派遣出了一千多骑,就将刘黑闼杀的溃不成军。
就在昨夜你们攻打苇泽关的时候,我齐王府左三统军府统军追击了刘黑闼三十多里,终于将刘黑闼斩于马下。
现在,刘黑闼的脑袋就在苇泽关内放着。”
谢叔方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退,没过多久就已经绕到了大营后面,看到了梁洛仁为他准备的马。
马背上还有一袋干粮和一张弓,一壶箭,一柄突厥人惯用的弯刀。
谢叔方翻身上马,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冲着梁洛仁喝道:“梁洛仁,你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看守我的那些突厥人,我一个也没有动。
你可以宰了他们,嫁祸到我头上,但我不会认。”
梁洛仁从刘黑闼的已经死了的消息里面回过神,盯着坐在马背上的谢叔方,愤怒到了极致,“我救你一命,你却要恩将仇报”
谢叔方拽紧了马缰绳,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句,“我这是在救你出火坑”
说完这话,不等梁洛仁再开口,谢叔方催动胯下的战马,冲了出去。
梁洛仁虽然没有告诉谢叔方,突利在什么地方。
但是突利牙帐前的狼头纛却很显眼。
谢叔方见过颉利的狼头纛,也见过梁师都的狼头纛,剩下的那一个没见过的,必然是突利的狼头纛。
无论突利在不在自己的牙帐之内,谢叔方只要冲到突利的牙帐前闹一番,突厥大营也得跟着一起乱。
突利本来就已经被折腾到怒不可遏的地步上了,再闹出一场刺王杀驾的戏码。
突利要是还能安安稳稳的任由颉利关押,那就怪了。
“什么人”
谢叔方策马狂奔的声音,吸引到了守营的突厥人。
谢叔方弯弓搭箭,射死了一个突厥人,又快马冲到了另一个突厥人身边,一刀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谢叔方一边收割者突厥人的性命,一边仰着头呐喊。
一开口一嘴的草原腔。
什么颉利要杀突利、突利要杀颉利、西突厥的达头可汗率军奇袭了东突厥的龙庭之类的话,一个劲的从他嘴里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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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