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可不是那种你是王爷,我就必须听你命令行事的那种人。
历史上,李世民宴请他和一众同僚的时候,他因为座次的问题,跟人发飙,李道宗好心解释了几句,他竟然勃然大怒,殴打李道宗,李道宗猝不及防之下,一只眼睛几乎被打瞎了。
李元吉见吴黑闼和牛进达劝解了一番后,尉迟恭依旧我行我素,当即冷着脸对身边的侍卫吩咐,“去牵一匹马来,我去会会尉迟将军”
侍卫应允一声,赶忙去牵马。
吴黑闼和牛进达见李元吉也动了肝火,心里中大叫不好。
“速速去请叔宝”
吴黑闼急忙对牛进达说道。
牛进达重重的点头,从部曲手里牵过了一匹马,翻身跨坐在马背上,冲进了甬道。
李元吉下场了,那他们就不能干看着了。
尉迟恭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伤到了李元吉,那可就麻烦了。
他们临行前,李世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照顾好李元吉的安危,李元吉要是伤到了,他们就没办法跟李世民交差了。
李元吉他们劝不动,尉迟恭脾气上来了,也不会给他们面子。
他们只能请秦琼出面震慑一下尉迟恭了。
在他们派人去请秦琼的时候,李元吉已经翻身上马,拎起了马槊。
李元吉对场中的苏定方吩咐道:“苏定方退后”
苏定方听到李元吉的声音很冷,猜测李元吉八成是动了肝火,当即没有任何犹豫,退出了战场。
尉迟恭见李元吉要亲自下场,勒马而立,放过了苏定方。
“这贼子是殿下的人殿下要为这贼子撑腰”
尉迟恭瞥了一眼刚刚离场的苏定方,盯着李元吉质问。
李元吉冷冷的盯着尉迟恭,道:“谈不上撑腰,只是看不惯你欺负人,也看不惯你目中无人。”
尉迟恭嘿笑着道:“殿下可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尉迟恭还将马槊插在了身侧的地上,似乎在提醒李元吉,别忘了昔日三次夺槊之耻。
李元吉要是非要跟他做一场的话,那就别怪他再削一次李元吉的面子。
“是不是对手,试过就知道了。”
李元吉冷淡的说了一句,又提醒道:“我劝你还是捡起马槊为好,免得输了,出去跟人说我欺负你。”
尉迟恭微微眯起眼,意味深长的道:“对付殿下,可用不上马槊。”
李元吉眉头一扬,“够猖狂。”
话音一落,李元吉就拎着马槊冲了出去。
今天说什么也得给尉迟恭一个教训,免得尉迟恭目中无人。
尉迟恭见李元吉拎着马槊冲了过来,当即也催动战马冲向了李元吉。
“尉迟恭尔敢”
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循声望去,就看到罗士信一脸怒容,骑着一匹快马飞奔了过来。
罗士信不久之前得到消息,说是李元吉到了洺水城外的甬道处,赶忙骑着马过来。
此次洺水城一战,若不是李元吉鼎力相助,他和他的部曲肯定得全交代在这里。
李元吉对他和他的部曲有救命之恩,他得知李元吉的行踪,自然得第一时间赶到李元吉面前拜谢。
可他才刚刚到甬道口,就看到了尉迟恭要对李元吉行凶。
李元吉对他有大恩,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尉迟恭对李元吉行凶呢
所以隔着老远就出声制止尉迟恭。
但尉迟恭和李元吉已经催动了战马冲向了对方,两个人又卯足了劲,根本没办法停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