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算是帮了他一把,李元吉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所以他没有拒绝。
当即,李元吉吩咐麾下的从众,将马匹和俘虏们一并移交给了秦琼。
之所以将马匹全部交给秦琼,是因为他刚才率军赶往此处的路上,发现路上的积雪已经积的很厚了,马匹在雪地上跑,不仅累,而且跑的还没有之前快。
等到积雪再厚一些的时候,马匹恐怕很难在大道上驰骋。
将马匹带去高坟的话,有可能帮不到他,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移交完了马匹和俘虏,屈突通率领着步卒们姗姗来迟。
李元吉对屈突通摆了摆手,示意屈突通带着兵马继续赶路。
屈突通在路过秦琼的时候,低声的跟秦琼说了一句,“殿下推测,罗士信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带我们去高坟埋伏,必要的时候杀出去,给罗士信创造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速速派人将此事上报到帅帐。”
秦琼双眼一下就瞪直了。
李元吉是疯了吧
千里迢迢跑去高坟救罗士信
罗士信就算有危险,也不该是你去救啊
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别说征平刘黑闼了,就算是砍了突厥可汗的脑袋拿回去,圣人也不会绕过我们。
秦琼很想拽住屈突通质问一番,质问屈突通为何不劝劝李元吉。
可屈突通根本没在他身边多停留,他根本没有机会。
出了列人营,侍卫们向李元吉禀报,说苏定方受了重伤。
李元吉立马吩咐屈突通先带着人赶往高坟,他带着十多个侍卫,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为苏定方治疗伤口。
随军的大夫在帮苏定方处理伤口的时候,苏定方只是皱着眉头,哼都没哼一声。
李元吉忍不住夸赞,“真是一条汉子”
苏定方挨了秦琼一槊,伤口可不浅,身上还有数道被秦琼马槊抽出来的紫痕,以及划出来的血痕。
李元吉看着都觉得疼,苏定方却表现的跟没事的人似的。
高雅贤被捆的像是个蚕蛹,丢在了一旁,看到李元吉一脸欣赏的盯着苏定方,一边耸动,一边呜呜呜的叫喊。
李元吉盯着随军的大夫为苏定方处理好伤口后,吩咐人拿开了高雅贤口中的醋布。
高雅贤大喝道:“李逆,你是看上了我定方孩儿对不对”
李元吉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
高雅贤讥讽的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我们是不可能为你效力的,你还是速速杀了我们吧。”
李元吉没有搭理高雅贤,而是看向了刚刚包扎好伤口的苏定方,笑着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苏定方心思相当复杂,他原以为他这一次死定了,没想到不仅没死,反倒是被李元吉给看中了。
追不追随李元吉,他心里也没有定数。
追随李元吉吧,李元吉不会杀他,但是他义父一旦脱离了控制,必然会想办法自杀。
他义父受过窦建德大恩,绝对不可能为窦建德的仇人效力。
不追随李元吉吧,他和他义父很有可能立马被李元吉处死。
左右他义父都会死,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并没有想过抛弃他义父独活。
李元吉见苏定方不说话,也没有逼问,脸色的笑意也没减,又看向了高雅贤道:“他对你倒是忠心,难怪你笃定的说,你们不会为我效力。”
高雅贤自信的一笑,脸色讥讽之色更浓。
李元吉笑着问道:“那你对窦建德是否也是忠心耿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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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