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迅速将小野猪的一双猪前蹄给放了开,小东西又嗷嗷叫了两声,特别迅速的扭身就蹿出了老远,这东西奔跑的速度不像家禽类的那种,野猪天生速度很快,封凌的身手之所以快,就是因为小时候在丛林里为了吃东西而必须有很快的速度,否则什么都抓不到。
“你不洗了?”见男人根本没把那只小野猪当回事,一吻之下意犹未尽似的又要亲下来,她抬手一挡:“身上都是汗!”
厉南衡笑了声,想起自己早上又忙了很久,忙出了一身的汗,她身上到是干净的散发着清新的味道,他在她唇上又亲了下,这次却是浅尝辄止,没再过分的深入,转而直接回了清溪里去洗澡。
这条清溪很浅,很多地方都只有十几厘米的深度,最深的地方就是他现在站的位置,但也只勉强高到男人的腰部,男人站在那里,姿态悠闲的向后靠在岸边,嘴里又拿起根草来叼着。
封凌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撩起水来故意弄到他的头上,男人也没躲,只调笑着问:“怎么?想亲手帮你老公洗澡?”
什么老公不老公的,封凌到现在也没好意思正经的开口喊过一声老公过。
这男人倒是每天小媳妇小媳妇儿的挂在嘴边。
而且她这些天晚上睡觉前靠在他怀里都盘问明白了,当初之所以厉南衡一直没有对她解释过娶衣冠冢的事,是因为封厉两家有约定,三年内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厉家娶了封家的衣冠冢这件事,毕竟这种事在外人看来太过匪夷所思,也为了尊重一个死去的孩子,不要让别人传闲话,所以必须遵守这个三年的约定,三年内不娶其他女人,也不解释这场莫名奇妙的婚姻。
但这种也只是两人家口头上的协议,又不是真的结什么婚,而且对厉南衡来说娶的只是那么几件她小时候穿过的衣服。
他却整天不要脸的喊着小媳妇儿,好像她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整个人都属于他了似的。
她又将水往他头上撩了撩,看着男人背后的一些不算太明显但也能看得出来的陈年旧伤,这些不太明显的疤痕在他的身上并不丑陋,一个男人,又是从XI基地里出来的男人,身上没几道旧伤疤那绝对不可能,人并不是活在童话世界,谁也不是完美无敌的,偶尔的一些伤都是在所难免。
只是他肩膀后边的那个枪伤……
封凌将手抚到他那道枪伤的位置上,自己曾经用匕首帮他在这里取出了子弹,当时男人疼到出汗却也一声不吭,当时他是在波士顿将她护在怀里帮她挡的子弹,后来……他明明虚弱成了那样,却还是在她险些被围攻时举枪出现,犹如天神降临。
她的手指在那里抚了好半天,男人见她手在那里一直不离开,反复的轻轻摩挲着,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将她的手按在那里:“想帮我洗澡就下来一起洗,别在后边偷偷占我便宜。”
“谁占你便宜?”封凌又拍了一把他的手,同时在他身后的岸边低下头去看着他嘴里的那根草:“你来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抽过烟,是不是烟瘾犯了?”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随意的向后这么一靠,眯蛑看着从上方茂密的树叶间洒下来的细碎的光,就那么的浅浅的应了一声:“嗯。”
“我看你拿来的旅行袋里面有几盒,但你怎么一直都没有抽?”
男人淡淡勾唇,仍然靠在那里姿态悠闲的说:“在丛林里抽烟不安全,并且……这地方毕竟是你小时候生存过的地方,太干净,也有着你太多的回忆,不能被任何外来的东西污染,哪怕是释放出来的二手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