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饮酒,但却是想要酿酒以公子的才情,只要公子愿意。”裴慕容平静的看着徐长亭,这样的提醒,她不觉得对徐长亭是一种侮辱。
徐长亭摇了摇头,呵呵道:“可能可能就是个人爱好吧。”
就在徐长亭在裴慕容面前推销他那暂时命名为桃花的酒时,此时在教坊司的主楼万花楼内,则是齐聚了教坊司的十二头牌。
十二个头牌一同出现在万花楼,这样的场面可绝不多见,即便是还少了一个最为重要的花魁裴慕容,但此时万花楼的氛围,可谓是让角落的阮三娘笑的嘴都快要合不拢了。
不论是楼下的客人,还是二楼更为尊贵的客人,今夜就像是疯了一样,随着每一个头牌的上场表演,无论是歌还是舞,都能够博得要掀翻房顶的喝彩声,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饼、金瓜子等等,就像是如同下雨一样往台上砸了过去。
每一位头牌的亲自上场,都能够让教坊司的伙计、丫鬟,拿着簸箕捡上满满一层的黄白回来。
随着最后一位头牌登台献艺,让这个时候的阮三娘,没来由的心生惋惜之情:今夜这氛围,若是慕容不是有客人相陪的话,恐怕由她做最后一位出场,真的是能把万花楼的房顶给掀了吧
但即便是如此,阮三娘在角落里依旧是笑的合不拢嘴,并没有去深思裴慕容今日在水竹苑招待什么人。而是热情的把今夜争得十一位头牌青睐的客人,一一相送到头牌所在的庭院。
而最后一位头牌那曼妙的身姿,依然是足够支撑的起万花楼接近尾声的热闹氛围,唯一的疑问,就看谁能够被最后一位头牌青睐相邀了。
但此时二楼的氛围,显然随着最后一位头牌登场后,就显得冷清了一些,不过这在阮三娘看来,倒是也能够理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