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变成了以命换命。
兴许再死上个三五百人,就能将这支宋军完全干掉了。
耶律敏不再乎虎翼军死多少人,但在意的是为什么这支宋军如此强悍
如果接下来还有这样的军队,那么他对战局的推演,就需要更加的小心了。
因为他知道,虎翼军实际上算是卢家的私军,战斗力还真是不差的。
桥头,宋军的防御阵地缩小了一大圈,在他们的周边,出现了一圈的尸体。
大部分是虎翼军的,小部分是宋军的。
“任忠没有听说过啊”看着飘扬的旗帜,耶律敏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冲垮他们”耶律敏不打算浪费时间。
虎翼军不过河,辽军的三翼齐飞可就少了一个翅膀。
这一次的作战,要点就是一个快字。
大范围的穿插,包围,切割,不给宋军有任何的时间集结部队,不让他们有丁儿点的机会可以撤退到那些城防坚固的大城市里头去。
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弄出来,要是让他们缩回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以前这么多的准备
所以,就是耽搁一天,都会对战局造成影响。
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地位,岂会亲自跑来看周庄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不见经传的将领,
从没有听说过的部队,
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大宋的时候,其实遇到过不少。
很多这样的人才最终被埋没。
随着耶律敏而来的属珊军骑兵们发起了冲锋。
当任忠看到属珊军旗帜的时候,便绝望了。
因为属珊军是从天门寨方向来的。
天门寨失陷了。
与他一起绝望的,还有那些本来在拼死战斗的士兵们。
绝望的情绪一上头,抵抗便变得毫无意义。文網
被骑兵一冲,整个队伍瞬间便垮了。
举刀想要抹脖子的任忠,被一名属珊军骑兵一刀背拍翻在地,然后两人下马,将任忠死死地按住。
大统领说了,要活捉这个宋军将领,看看到底是那方人物。
任忠被拖到了耶律敏的面前按着跪倒在地上。
他倔强地昂着头,想要看清楚面前的这个辽军大人物。
他盯着耶律敏,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他用力摇了摇头,将眼睛瞪得再大了一些。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了,虽然耶律敏如今蓄起了胡须,但作为耶律敏曾经的部属,一个对他极其敬仰的士兵而言,那张脸早就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小秦将军”任忠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道。
耶律敏脑子里轰地一声响,
小秦将军
多么熟悉,又是多么遥远的一个称呼。
只有当初广信军的兄弟才会这么称呼他
耶律敏翻身下马,走到了任忠的面前,盯着他。
“广信军的兄弟那个营哪个队的”
任忠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人,眼眶里渐渐地蓄满了泪水,“真是小秦将军”
耶律敏点了点头。
“我就是秦敏”
任忠的泪水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他放声嗥哭着。
“广信军第二营第七队任忠”
他用尽全力地吼叫着。
秦敏的眼眶红了,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任忠却拼命地一扭身子,这让他跌倒在了地上,他看着秦敏,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人却像蛇一样在地上扭曲着,似乎是想要远离秦敏。
“任忠,我就是秦敏”
秦敏踏前一步。
广信军第二营,当年便是他秦敏亲自统帅的部队。
第一营,是他老子秦宽的亲军。
“不,你不是小秦将军,你不是”任忠大吼着,看着秦敏靠近他时,他如避蛇蝎:“辽狗,你是辽狗,杀了我,快杀了我”
耶律敏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手伸出去,半天没有缩回来。
周边亲军刀子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耶律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向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放了他,任何人,不得为难他”
翻身上马,纵马远去。
身后,仍然传来了任忠滔滔不绝的叫骂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