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敏秦敏
狗贼,居然还敢出来
一带马缰,他回看了自己身后的两千余兄弟,再瞟一眼四周渐渐合拢而来的辽军。
“弟兄们,各自安好吧”安明大叫一声,两脚勐嗑马肚,驱策着战马,向着那面飘扬的大旗疾驰而去。
他的战马,比其它宋军骑兵的马要好出太多。
以致于他一骑绝尘,将所有的部下都甩在了后头。
如果在平时,他绝不会这么做的。
但今天,反正就要死了,那就做一回英雄吧
说不定能刺激一下对面的那个奸贼,要让他想亲手杀了自己,那可不就是自己的机会吗
安明是这样想的。
耶律敏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他决定给对方这样一个机会。
这个世上,能让他看得起的武力值超群的人不多,萧定,他的确是打不赢,完颜八哥与他在伯仲之间,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也许王柱将来能与自己斗上一斗,其余的皆不在眼中。
当然,也许有无数的英难还藏在草莽之中。
耶律敏纵马而出。
属珊军上下,爆发出了震天价般的喝彩之声。
像这样的两军主将单挑的局面,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特别是像属珊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将敌人干掉,但耶律敏还是愿意给这个勇敢的宋军将领以机会,就更让崇拜英雄的属珊军上上下下更加地佩服了。
果然是自家的大统领啊
换个别人,肯定没有这个气魄。
安明兴奋之极,仅凭两腿控马,双手握着长枪,风一样地掠向耶律敏。
两人迅速地接近。
安明挺身,举枪,疾刺。
他的感觉好极了,只觉得这一枪达到了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达到过的巅峰。
两马交错而过。
战场之上在那一霎那,竟然停滞了下来。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交锋的两个人身上。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传了出来。
安明勒马,回头。
耶律敏披头散发,也正在看着他。
安明的长枪之上,戳着耶律敏的头盔。
安明放肆地大笑起来。
然后他低头。
耶律敏的长枪,在他的胸前。
从前胸穿透到后背。
“不错”耶律敏点了点头。
安明大声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有大口的鲜血涌出来。
“值了”他吼道:“只要来一个比我还厉害一点的,就能杀了你值了”
“也许吧”耶律敏哈哈一笑。
安明倒栽下马。
耶律敏纵马上前,一弯腰,握住了自己的长枪,一抖手,将血淋淋的长枪拔了出来,枪尖一挑,头盔也飞了起来,看着上面的一个窟窿,耶律敏笑了笑,将其戴到了头上。
战场之上巨大的喧嚣之声响起,辽军开始围歼被包围起来的这二千余宋军。
对方并没有逃。
所以想要完全消灭他们还需要时间。
耶律敏没有理会这场必胜的战役,径自带马离去。
他有些伤感。
这支部队,让他想起了当年的河北边军
也是这样的悍不畏死,也是这样的坚韧不拔。
区区几年时间,河北路上便又重新建立起了这种水平的部队了吗
果然是长江前浪推后浪啊
只是他们这些前人,便该被忘记吗
他们的冤仇,也被淹没得无影无踪了吗
既然如此,还是由自己还复仇吧
战马嘶鸣,无数的属珊军骑兵呼啸着冲过了天门寨,杀向了河北的腹地。
天色已经大亮。
周庄,浮桥前。
宋军仍然死死地扼守着浮桥前那不大的一块阵地。
他们甚至好几次派出了敢死队,想要去砍断浮桥的基桩。
只要成功,拒马河水便有可能将浮桥冲垮,要知道,昨天大雨,拒马河水暴涨。
只可惜的是,辽军将领卢鹤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每当有宋军靠近这些基桩的时候,他都会倾泄箭雨牢牢地扼守住这几个要点。
抬头看看天色,卢鹤的心里有些发慌。
因为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他还被堵在这里没有过河。
统帅耶律珍,副帅耶律敏,可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