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多了。
活到现在,够本了。
自己在兴庆府,可是有大宅子的,老婆也有五个,除了一个汉人,剩下的都是其它族裔的,为这个,黄脸婆没少跟自己干仗。
这个黄脸婆常年干活,手大脚大手粗脸糙,自然没有那些个后进门的小妾们水嫩,为此,三天两头拿脸色给自己看呢
最后自己当了营将之后,黄脸婆却不敢滋声了,怕自己休了她呢
其实哪里会呢
她才是明媒正娶的老婆呢,等自己追封了指挥使之后,她也能弄一个夫人当当了。
到时候等她伤心完了,会不会把那几个小妾给赶出家门呢
应当不会,别看她平常在小老婆们面前阴着个脸,其实心地不坏。
不过那几个小老婆会不会跑路,就说不准了。
有娃娃的应当不会,最后两个还没生的,估计会跑。
杨富贵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顺手剁了两个女真兵。
代价是,他身边的亲卫又少了一个。
辽军的援兵抵达了,杨富贵这几百人,一下子便陷入到了辽军的汪洋大海之中。
不过杨富贵倒没有感到太大的压力,因为赶来的那些辽军停留在原地的极乎没有,他们就像是一场大洪水,漫过了杨富贵,让他稍微地窒息了片刻之后,便又向着前方流了过去。
杨富贵在百忙之中回头,看到的是自己身后,那熟悉的旗帜。
西军骑兵也赶到了。
在他的后方,另一支铁鹞子战营赶来了。
而对于双方来说,这只是一场谁也没有料想到的突然之间的接触战。
不管是萧思温也好,还是萧定也罢,起初都只是投入了一小部兵力想要判断出对方的主力所在。
但是战斗一经展开,便开始层层加码。
但此时,双方都还顾虑重重,不敢孤独一掷的大军压上,不约而同地一个战营一个战营的投入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之中。
直到完颜八哥和辛渐两人亲自赶到,看到了各自的旗帜,这才终于确定,两方的主力,这是不期而遇了。
五千皮室军与五千铁鹞子旋即展开了生死的搏杀。
与此同时,双方主帅也立时开始了调兵遣将,更多的骑兵,步卒,向着这里迅速地集中。
眩雷塞,注定要在历史之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因为他目睹了辽军和西军在这里一场汇集了近十万人的大战。
双方的骑兵加在一起就超过了五万,步卒亦是不低于此数。
而民夫,就更加的多了,按照惯例,民夫一向都是正兵的两倍之数。
但战争激烈的程度,反而远远不如最开始的杨富贵与完颜宗亮的那场遭遇战了。
因为此时,双方脱离接触反而更加容易了。
更多的压阵的部队缓缓靠近战场,谁敢去追击,下场当然是不够美妙的。
所以在整整一天的混战之后,双方渐次脱离了接触。
不管是铁鹞子还是皮室军,双方都是损失惨重。
杨富贵与完颜宗亮的这一千人,几乎损失殆尽。
杨富贵没有死。
他是被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
看着血糊刺拉的,但其实受伤并不太重。
一个打了二十余年仗还能活蹦乱跳的家伙,都还是有一些保命绝学的。
脑袋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杨富贵,泪眼滂沱地行走在伤兵营中。
伤兵很少,几乎上都是尸体。
一具一具的摆放在那里。
天气仍然很热,明天,等身份确认等一系列事情都完成了,这些尸体都将会被烧掉,而且为了省事,会一块烧掉,然后家属们都会收到一小罐骨灰。
是不是自家亲人,其实并不重要了。
大家伙本来就是一体,谁贡养不是贡养呢
咆虎死了,胸前被开了一个大洞。
小著死了,头盔都被砸扁了。
土蕃人达里死了,外表上看着没啥伤,但胸前的盔甲却被砸得凹了进去,是受到锤子之类的武器的重击死的。
五个队将,没一个活下来。
全都死了。
事实上,整个第七营,此刻跟在杨富贵身后的,一起便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了。
人人带伤。
其中有好几个还是被放置在担架上抬着过来的,本身就只剩一口气了。
能不能挺得过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兄弟们,你爷爷我不走了,不去当指挥使了,不去享福了,我要重建第七营”杨富贵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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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