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郑芝龙想趁着大明缺粮,想大赚一笔,
像武器库、马匹、家具这些也没带走,
最后便宜了陆长乐。
郑恩走前,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
下令亲信把粮草烧掉、把马匹杀死、府第毁坏,
宁愿毁掉也不便宜陆长乐,
泉州同知黄如辉知道后,联同林凡清带人制止,
把人赶走,把火扑灭,这才得到幸存。
他们这么上路,陆长乐也笑脸相对。
众人连说不敢,张立波主动说:“将军,泉州百姓苦郑氏久矣,终于等到正义之师到来,父老乡亲都非常高兴,踊跃犒军,这是泉州城父老乡亲的一点心意,请将军千万不要嫌弃。”
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礼单呈上。
有亲卫拿过礼单,再转给陆长乐。
陆长乐只是瞄了一眼,随手放在桌面上。
下面的四人看到,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礼单上的东西真不少,金银珠宝、酒、羊、布匹等,应有尽有,
只看一眼就放下,
这算什么意思不够
陆仲德在三人的示意下,硬着头皮说:“算起来,安溪陆氏和福州陆氏还没出五系,算起来还是一家人,将军难得来到,一定要到安溪看看。”
先打打亲情牌吧。
“那是一定的,来之前,族里的老人已经叮嘱了,老族长不嫌我唠扰就好。”
乱世中,宗族血亲是很牢固的关系,陆长乐也是以宗族发家的,
稳定泉州府,肯定要得到本地大族和士绅的支持。
“不嫌,不嫌,族里的后生早就想目睹将军的风采了”陆仲德笑逐颜开地说。
只要认这个亲就好。
看到气氛稍缓,黄如辉开口道:“陆将军保卫家乡、爱护百姓的事,早就传到泉州府,泉州府的父老乡亲,早就盼着将军到来,现在如愿以偿,不知将军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若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等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黄如辉补充道。
福建的事,朝廷早就鞭长莫及,
就像泉州知府周家栋,到任后因一件小事被郑芝豹当面泼了茶水,
感到颜面无存的他,告了病假回老家养病,一年多还不回来,
郑氏没有意见,朝廷也睁一眼闭一眼。
陆长乐刚刚接管这里,很多情况不清楚,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
整个福建都在保乡队掌控下,有机会,肯定要争取。
陆长乐呵呵一笑:“有黄同知相助,求之不得,我就先谢过了。”
林凡清和张立波也纷纷开口,陆长乐也给予积极的回答。
原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安抚了一下,陆长乐不紧不慢地说:“郑芝龙目无王法,为一己之私让福建陷于水深火热,惨死的百姓不计其数,本将也是顺从天意民心,将他们绳之于法”
“罪魁祸首已伏诛,但是那些助纣为虐的帮凶也不能放过”
“福州、福宁、延平、建宁四地的模式,效果不错,这种模式会在整个福建推行,泉州自然不会例外”
“想听一下四位的意见,那些跟郑氏交往甚密、助纣为虐的人,怎么处理,或者说怎么追究责任。”
郑芝龙兄弟死了,剩下那些人也逃到鸡笼山,
泉州府和彰州府都是郑氏的大本营,肯定要敲打一下,
也要给那些被郑氏祸害百姓一个公道。
黄如辉、林凡情、陆仲德和张立波四人面面相觑,
说了半天,戏肉终于到了。
陆仲德咬咬牙,主动承认错误:“将军,安溪陆氏有少弟子进入郑氏的军营,说起来他们也算助纣为虐,只是他们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求将军从轻发落。”
以陆长乐的精明,早晚会查到这些事,
主动认错,说不定还能赚个好感。
“郑芝豹说要剿匪,下令商户助饷,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按他的意思来,我们这些买卖人,最认和气生财这四个字,都是被逼的,请将军明察秋毫”张立波有些焦急地解释。
林凡清苦笑地说:“将军,泉州林氏的情况跟安溪陆氏差不多,都是被逼的,请将军开恩。”
黄如辉斟酌着说:“郑芝豹残暴好杀,是有名的四阎王,郑渡狂妄自大、喜怒无常,要是有人逆他们叔侄的意,轻则揍一顿关入大牢,重则全门抄斩,很多人都是迫于无奈,只能听他们的命令,还请将军怜悯我等不容易,从轻发落。”
郑氏归顺朝廷十五年,也在福建经营十五年,
真要追究起来,受牵连的人太多了。
就是在坐的四人,真追究起来,也可以当成郑氏余孽论罪。
有机会发言,自然是要尽量开脱。
陆长乐不动声色地说:“四位的意见很中肯,只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总不能一句话就能抹平吧,真这样做,就是本将同意,只怕那些受苦受难的父老乡亲也不答应。”
福建州,泉州府是最富有的,
可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或少吃窝边草的原因,郑氏对泉州府的剥削最轻,
延平府、汀州府、邵武府在动乱中受损严重,
特别是延平府,差点让混天魔王弄成无人区了,
重建需要大量钱财,光靠保乡队的缴获和陆长乐经商赚的钱,
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杀羊嘛,也得挑一个肥的宰,
这次无论说什么,也要泉州府多出力。
张立波听到陆长乐说受苦受难四个字时,明显停顿了一下,心中领悟,
思索一下,很快有了主意:“郑将军说得对,犯了错,不能说一句话就算了,还得拿出诚意,小的有个建议,犯了错的,罚他捐钱捐物,救助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犯的错越多,需要捐献的钱财和物资也越多,就当是赎罪用”
“将军认为此计如何”
福建改姓陆了,大乱之后要大建,
大建是要海量的钱财,张立波领悟到陆长乐的暗示,
又想起保乡队接管泉州城时,第一时间接管郑氏的遗产和仓库,
不用说,肯定是急着用钱。
陆长乐心中一动,忍不住赞赏地看了张立波一眼,
都说商人八面玲珑,这个张立波,这么快就猜到自己的想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