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了一个工匠营,到处搜罗出色的工匠填充,足有三百人之多,
胭脂营里全是抢来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有不少还是从汉口抢来的美女。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一箱箱金银财货,
陆长乐都快乐开花了。
这个郑鸿逵真是一个出色搬运工,
恶名他来背,好处自己拿,好人啊。
心情太好之下,陆长乐让人单独挖了一个坑,把郑鸿逵埋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陆长乐也顾不了那么多,
让苦力营看押着俘虏挖坑,掩埋战场上那些尸体,
他们打扫完战场,还要把战利品全部运回尤溪县城,
金银财货来不及清点,全部贴上封条回去再说,
最重要是把保乡队不幸阵亡、受伤的队员运回去。
陆长乐让陆长威带五百人监视、押送,
毕竟苦力营和战俘加起来有点,不过挟今晚大胜之威,相信他们也不敢造反,
苦力营一直进行教育和改造,特别是思想方面的教育,暂时不怕他们造反,
还没打完仗,陆长乐已经让人用飞鸽传书,
让附近的陆晋青和杨正蒲带领民团前来接应。
陆长乐安排妥当后,马上转到另一个战场。
从收到的情报来看,郑芝豹和郑芝龙明显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郑芝豹的速度竟然不慢,从汀州府出发,现在已经过了永安,向尤溪县城进发,
郑芝龙的速度也不慢,船队从泉州码头出发,已经到福州府万安千户所,
没有停留,全速前进,目标应是长乐县城或闽县城。
保乡队的人手有限,昨晚一场血战,
虽说详细数据还没出来,甘辉估计伤员有上千人,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
那些郑家军走投无路之下,也会拼命,
要不是有苦力营顶在最前面当炮灰,估计受伤的人更多,
陆长乐手里的人,也就八千左右,不宜再分兵,
要么阻击郑芝豹部,
要么阻击郑芝龙部,
陆长乐权衡一下,决定先阻击郑芝豹,
距离最近,要是自己走了,
沙溪一战中的俘虏、战利品,很有可能被郑芝豹抢走,
长乐城和闽县城,城高城坚,坚守几天没问题。
让陆长乐庆幸的是,虽说人数少了,凭着从郑鸿逵缴获的马匹,
自己可以组成一千五百人的骑兵。
陆长乐一行带着保乡队准备阻击郑芝豹时,
情报说,郑芝豹竟然不走了,
把人一分为二,在南安山和荡雁山扎营,成犄角之势坐等陆长乐,
陆长乐已经设了几道封锁线,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可是逃跑的人太多,又是雨夜,
难免有漏网之鱼,
不能再出奇不意,陆长乐也没改变计划,继续向原定方向前进。
南安山上,郑芝豹面色有些凝重,
昨晚郑鸿逵部有人逃出生天,连夜投奔另一路线行军的郑芝豹,
郑芝豹知道郑鸿逵一部全军覆没后大吃一惊,再三确认后,
下令队伍停止前进,
从斥候得知陆长乐赶来阻击自己时,
直接把人拉到山上,抢先一步占据有利地势。
“将军,我们停滞不前,总兵大人会不会责怪”许超有些担心地说。
“此一时,彼一时”郑芝豹面色凝重地说:“姓陆的手里有了秘密武器,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火器,三哥麾下的百战精兵,提前得知他夜袭的情况下,还让他得手,我们不能再冒进。”
本想乘着大胜,一举平定福建,
一边养精蓄锐,一边观看中原战局,伺机而动,
没想到一夜之间,二万多精锐就折在陆长乐手上,
郑芝豹收起轻视之心,一边扎营,一边加派斥候监视保乡队的一举一动。
“将军,保乡队有如天罚一样可怕的武器,我们要不要退兵,避一下风头。”
犹豫了一下,许超小声说:“这福建闹成这样,也没多少油水,还不如回到海上,那里可是我们的天下,想怎样都行。”
上岸后,郑氏升官发财,
为了收买人心,郑芝龙对部下各种制约,
很多手下都怀念海上为所欲为的时光,许超也是其中一个。
郑芝豹摇摇头说:“姓陆的一直在发展水师,现在大小船只上百条,不把他拿下,早晚是心腹大患,这次无论如,一定把他连根拨除。”
连续在陆长乐手上折了二次,要是不把陆长乐拿下,郑氏颜面扫地。
看到手下有些慌张,郑芝豹安抚道:“姓陆的实力,的确出乎我等意料,不过他现在的羽翼未丰,若不然,早就把福建拿下,不用这般被动防守”
“要是猜得不错,神秘火器是新出来,数量肯定不会多”
“三哥那一路没了,老子的精锐加上民夫,人数超三万,大哥麾下不下六万,在兵力方面,我们占绝对优势”
“知道老子为什么守在这里,不进也不退吗”
许超想了想,摇摇头说:“将军高瞻远瞩,小的看不透。”
做手下,要知趣一点,
什么都知道,让将军怎么炫耀,
心里隐隐猜到什么,不过装着想不明白。
果然,郑芝豹一脸得意地说:“从逃回来的人还有情报得知,陆长乐这次阻击,把保乡队全拉来了,这样一来,他后方空虚”
“老子就在这里拖住他,要是他跟我开战,大哥把他的大本营给抄了,断他后路”
“要是他率兵回守福州,我们就抢回原来属于三哥的粮草和财货,还要把他在延平府建立基础全部抹掉”
“他若是分兵,那更好,逐个击破”
泉州府和彰州府是郑氏的大本营,这次动荡中,
郑芝豹早早收拢兵力守着大本营,损失不大,以前囤积的粮草也在,
要人有人,要粮有粮,要钱有钱,
这次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把陆长乐这个眼中钉拨掉。
“将军英明”许超及时送上一记马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