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城府衙。
曹洪和魏延都到了,分主次坐下后,就命人将周仓押了进来。
曹洪看了周仓一眼。
见其身上隐隐有着血迹,神色疲惫,脸色苍白,顿时不屑一笑。
“周仓,你既在刘备麾下,又曾是关羽的持刀郎,为何前来夷陵城,投拜我军”
曹洪问道。
“哼”
周仓冷哼一声,怒道,“前几日我军攻打夷陵,我连番在城前叫阵,曹军不出,使我被诸葛亮责罚,命我去后军大营协助运粮主簿刘嵩护粮。”
“却不料昨晚曹军袭营,我等奋力反击却抵挡不住,只能暂时后撤,却让曹军一把大火烧尽了军中存粮,兵马损失三千余。”
“待第二日诸葛亮追究责任,却因为那刘嵩是刘备子侄,便将烧粮之罪全加于我,反击之功归于刘嵩,使其被升为护威将军,督守粮草兵马,”
“而我却被杖则三十,被那刘嵩关入营中,不得擅离,待下次攻城,令我为先锋敢死队,攻打夷陵”
曹洪傲然一笑:“我如今两万余兵马驻守城中,你等拿不下夷陵。”
“在下深知曹将军神武,但诸葛亮有言在先,若拿下夷陵,便将功抵过,许我活命,若拿不下夷陵,便将我处死。”
“左右都是一个死,我又恨那诸葛亮赏罚不明,逼我上绝路啊。”
“在下无奈,只能前来投拜将军,才有一条生路。”
周仓拱手,满脸决然愤怒之色。
“哈哈哈”
一旁的魏延大笑一声,冷冷的盯着周仓:“周仓,你竟然敢用诈降之计来虚晃我们,简直是自寻死路。”
“来人,拖下去斩了。”
魏延摆手,几名兵卒连忙上前,抓住了周仓。
“请两位将军明察”
周仓连忙抱拳,郑重拱手道,“我知晓两位将军疑我前来投拜是那刘备诸葛亮之计,所以还请将军许我北上许昌,寻找关将军,从此在下只在关将军麾下效命。”
“关将军去哪儿,在下便去哪儿。”
闻言。
曹洪神色一动,挥手让几名兵卒退下。
他盯着周仓,神色淡然的问道:“你当真只是一心去见关羽不会留在夷陵城中”
“不错。”
周仓点头,“若将军现在给我一匹快马,我便连夜北上许昌,将军要是不放心,可派兵马看押于我,等我见了关将军后,再将我释放即可。”
一看周仓如此诚恳,曹洪倒是信了三分,毕竟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周仓一人入城,能起什么作用文網
“文长,你怎么看”曹洪转头看向魏延。
“传闻周仓此人,原为黄巾部将,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南下寻找刘备时,投拜在关羽麾下,自此忠心耿耿,为关羽扛刀。”
“一生征战,也都在关羽身侧,形影不离,我料他所说的应该不差,索性如今关羽已经投靠了丞相,便将关羽的持刀郎送去,也是功劳一件。”
魏延说道。
“嗯,既然如此,来人,去备快马,连夜送周仓北上。”曹洪点点头,应了下来。
反正只要把周仓送走,诸葛亮的任何计谋都会不攻自破。
“多谢两位将军。”
周仓感激涕零的拱手行礼。
脸上的激动之色,根本不加隐藏。
见状,曹洪和魏延就更放心了。
“报”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一名传令兵走了进来。
“启禀将军,城外来了一支刘军,领兵将军自称刘嵩,说是什么护威将军,运来了三千石粮草,说是愿意与我军交换周仓回去。”
传令兵说道。
“哦三千石粮草倒是不少了,刘军粮草被烧,竟还能运来如此多的粮草”
曹洪满脸的惊讶之色。
“嘿嘿那刘嵩奉诸葛亮之命看押我,却叫我半夜逃了,其必定是怕诸葛亮责罚,所以才连夜运来粮草,要将我换回去。”
“这刘嵩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动用三千石粮草,哼,若不是刘备包庇,又岂容这刘嵩如此嚣张”
周仓解释了一遍,然后就再次郑重的请求起来。
“将军,万万不可答应刘嵩的要求,还请速速让我北上许昌吧”
见如此情况,曹洪心中仅剩的那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
毕竟,周仓是主动前来投靠的,并非是被他们所擒获,刘备和诸葛亮犯不着为了一个降将,而花费三千石粮草再换回去吧
难道换回去杀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只是刘备和诸葛亮若真有此意,也不会仅仅就派个运粮将军前来换人。
再联系周仓和那刘嵩之间的恩怨,以及周仓方才的表现,曹洪心中觉得,事情多半和周仓所说的八九不离十。
这周仓,应当是真心来投,要去许昌寻找关羽的。
曹洪点点头,正要应下,却听身边的魏延眯着双眼,开口说道:“既然你与那刘嵩有此等冤仇,我给你个机会。”
“你立刻出城去,杀了那刘嵩,取其人头回来,如何”
周仓顿时迟疑了。
“这”
魏延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呵呵,你不会说,你之武艺,不如那刘嵩吧”
周仓摇摇头,傲然一笑:“那刘嵩不过是仗着刘备的庇佑才能当上将军,就他那稀松平常的武艺,三招之内,我便可取其性命。”
“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魏延冷喝
“不瞒将军,我连夜赶来,麾下战马已经不堪重负,武器也遗落在刘军营中未曾带来,另外那刘嵩叫阵,麾下必有兵马,在下犹豫,其实是想请求将军派一支兵马在一旁协助,另外给我马匹和武器,只是担心将军不答应罢了。”
“这有何难啊”魏延笑了笑,“来人,取兵器,马匹来。”
“另外,领三千兵马,前去协同周仓灭敌。”
随着魏延的吩咐下达,周仓立刻拱手道:“多谢将军,在下立刻去取那刘嵩首级,以表忠心。”
说罢,周仓起身,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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