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呢他们有多少枪”熊紧接着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
见这位首领已经心动,海恩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最多三十条其中一半还是从您的人那里缴获的而且他们弹药储备很少,一多半人甚至用的还是弓箭、标枪。”
“您看我的腿伤,就是他们射的箭留下的”
听到弓箭。
熊的表情更轻蔑了。
那些原始的玩意儿都是拾荒者们的武器,除非极少数能力特殊的“觉醒者”,或者肌肉极度发达的变种人,大多数人只要有条件,宁可用黑火药做的土枪,也不会用长矛和弓箭打架。
熊自己身长两米,浑身都是力气,扳手腕四个人一起上,都挪不动他的胳膊。寻常人挂个二三十斤的盔甲就走不动路了,但他的盔甲却是重达百斤,其中胸甲更是五十斤重的均质钢
别说是弓弩标枪了,就是一般的枪弹打在上面也和挠痒痒似的,顶多留下些划痕。
在他看来,踩死那些拾荒者们,和踩死一窝蚂蚁没什么两样。
“大人,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是得慎重考虑一下,”站在旁边马脸的男人颔首低头,沉声继续说道。
“獾和猹的实力都不弱,他们的部族也是骁勇善战之辈。然而他俩接连折在那伙拾荒者手上,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听到这番发言,海恩心中一急,正要开口。不过却见熊摆了下手,直接将那马脸男人说的话打断了。
“獾有勇无谋,猹有谋无勇,俩人称不上精锐。不过一群拾荒者而已,我亲自带队,集中所有人手,碾死他们绰绰有余。”
熊不想拖得太久。
拖的太久,雪越下越大,天气越来越冷,这仗越不好打。
况且那些避难所的俘虏们都被拾荒者们给玩死了,自己还玩啥
再说他压根就瞧不上猹和獾这俩人,真正的主力都是跟着他去北边打秋风的那些。
海恩心中松了口气。
为了不让熊不再犹豫,他决定再放一剂猛料出来。
“首领大人,其实您无需太担心,咱们这边优势其实非常大”
“我在进湿地公园的时候,发现他们在西北侧河流处扎营,修造砖窑,估计是打算趁着雪还没下大起来加固下掩体,这正暴露出他们内心的恐惧和软弱”
“您只需趁着夜色进军,直接奔袭他们的砖厂,他们必定乱作一团到时候我们只需乘胜追击,追着他们的逃兵杀进他们的营寨里,那里的财富和补给都将是您的囊中之物。”
说着,海恩一脸愤愤的表情。
“而我也好狠狠出口恶气,报这一箭之仇了”
“砖窑”熊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那里有多少人”
“至少有十余人六成是从避难所抓来的男丁,还有四成是他们自己人”
熊心中大喜,一拍椅子扶手。
“好”
虽然对于这个奴隶商人不能说完全信任,但砖窑这东西很好验证,看一眼基本就知道了。
说罢,熊立刻看向马脸男人,用命令口吻吩咐道。
“你派一名喽啰过去,找个高点的地方往湿地公园方向观察,看到河流处有营火、有烟飘起,立刻回来向我报告”
马脸男人颔首领命。
“是”
与此同时,湿地公园西北侧河流旁,方长带着几个人在空地上用塑料棚和木棍支起窝棚。
这种窝棚基本是四面八方都漏风的,真住里面铁定得得关节炎,但用好一点儿的材料他们又不舍得。
毕竟,一会儿他们还要在里面放上火药桶和木焦油
“我觉得管理者大人就没指望我们能烧出砖头。”
一边用铲子在河边的土坡挖着窑洞,夜十一边抱怨着说道,“否则为什么会派给我们这样的专属任务”
老白倒是实干家,干活儿的时候废话不多。
“别哔哔了,赶紧把你手上的活儿干完在等会儿,任务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淦”
“话说狂风,你白天没课么”
“ppt发给助教了。”
“牛逼”
牛马砖厂接到的第一个专属任务,既不是生产多少个砖头,也不是要求盖一座日产量多少的砖窑,而是让他们在营地里设下陷阱。
这听起来像是生活职业玩家该做的事情吗
好吧。
虽然他们本来也不算生活职业玩家就是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