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莫西干头几乎是疼得瞬间满地打滚,并且看着自己掉落的耳朵一脸的不敢置信。
甚至不止莫西干头冒险者,其他本来正在店中购买魔道具的高级冒险者,看着此时面前发生的一幕,也是相当的不敢置信。
因为就连作为旁观者的他们,刚刚也完全看不到幽斗做了什么,莫西干头的一只耳朵就已经瞬间掉落了。
同时他们又相当的庆幸,虽然刚刚他们其中有不少人抱着跟莫西干头一样的想法,但好在还没有先出头做出来。
而就在众人看着面前的莫西干头疼得满地打滚时,一个栗发少年却一脸激动的跑了上来,似乎从刚刚就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这位冒险者大哥,我们这边提供治疗服务哦,价格绝对公道,而且不留伤疤,要不要考虑一下”
突然跑上前来的栗发少年,自然就是在阿克塞尔有着鬼畜之名的和真,此时在跟地上的莫西干头冒险者协商了一番以后,直接马不停蹄的将其背到了门口,而那里一个水蓝发的妹子,则早就等候多时了。
“阿库娅,又来生意了,这个家伙被幽斗切了一只耳朵,治疗费用十万厄里斯。”
事实上自打来到阿克塞尔的高级冒险者变多,莫西干头冒险者这样的例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总有一些冒险者认为这是个新手城镇,以自己的高等级可以耀武扬威,然而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脑袋灵活的和真早就从中看到了商机,并且跟阿库娅合伙做起了生意,和真负责出点子跟搬运受伤的冒险者,阿库娅负责治疗,事后赚到的厄里斯,两人五五分账。
一开始的时候,有人对于所谓的治疗服务还嗤之以鼻,因为谁的队伍每个治疗职业即便没有治疗职业,他们也有治疗药水啊。
然而很快的,莫西干头冒险者就发现这十万厄里斯,绝对花得物超所值了。
因为别的大司祭虽然也能够治疗,但是顶多就是让他止血而已,耳朵是回不来了。
可是对于甚至能够复活他人的阿库娅来说,别说区区一只耳朵的治疗,就是缺胳膊少腿,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