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寒大笑一挥手:“什么皇威,只有宫中的内侍们喜欢拿这些吓人。当年先祖在北陆时,对部下全都是兄弟相称,不分彼此,贵在坦诚相待。入主东陆三百年,当年大家的那份率直也全要丢光了,尤其是内宫,很喜欢为一些小事争斗。父皇心中对是非还是明彻的,苏大人放宽心些。”
苏成章感激得连连磕首:“有殿下此言,臣当肝脑涂地,尽职尽忠。”
穆如寒江却一旁按不下火道:“又是皇后南枯家那帮人搞的鬼吧看我冲去,打她们个满地找牙,给你出气”
牧云寒笑道:“寒江弟你就不要出面去争了,这些天父皇正为北陆的事心烦,没准过些日子你们穆如铁骑军就要远征,你还是多回家陪陪父母。这件事,我过些日子找机会向皇上禀明。”
“要要打仗么”穆如寒江兴奋得说不出话来,“终于要打仗了,我可以去么”
“哈哈,那要看你的父亲肯不肯带你了。”
穆如寒江转头对苏语凝说:“我要去上战场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将来有人对你不好,你就说我穆如寒江的名字,管他是皇亲国戚、将相王侯,没有我穆如寒江不敢收拾的,任谁也不敢再动你。”
苏语凝重重点头。苏成章忙按她头道:“还不磕头拜谢穆如殿下”穆如寒江连忙转身跑了,跳上马却突然回过头来:“只不过有一件事,”他冲苏语凝眨眨眼,“你给我写的那首诗要改改哦。”
苏成章诚惶诚恐,牧云寒放声大笑,苏语凝满脸飞红。本来世界冷得全是铅一般的颜色,却总会有灿烂如陽光一样的人,不论活着多么辛苦,看见他就觉得心头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