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子、乔卫东,父女二人都走了,在她看来可不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童文洁抚摸着她的肩膀说道。
“不说他们了,来喝酒。”
宋茜把保鲜盒的盖子拆下,咔的一声打开一听啤酒递给童文洁,完事又拿出一罐递给林磊儿:“事情都发生了,只是气愤难过也没用,来,陪你小姨和我喝一杯,把那些糟心事都放到明天在说。”
眼见童文洁没有阻止,林磊儿伸手接过易拉罐,仰头就是一大口。
“磊儿,你慢点喝,慢点喝。”
“来,文洁,咱们俩干一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茜带着五分醉意离开203,而童文洁和林磊儿都已经是晕头转向,站立不稳。
她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轻轻带上房门,乘电梯回到403,先喝了点蜂蜜水,进卧室倒头便睡。
第二天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第三天也很平静,直到第四天。
七月初,天气闷热,蝉声聒噪。
宋茜由电梯出来,拎着一提卷纸往家里走,经过楼梯口的时候一个女人冲出来,扬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接着又抓住她的头发往旁边用力一拽,宋茜重心不稳,高跟鞋一歪,俩人同时倒地。
“我拿你当姐妹,十几年了,你就这么对我怪不得乔卫东和乔英子选择离开你,你活该,都是你应得的。”
童文洁抓住宋茜的头发,不断地往地上按,换来一声声尖叫。
“忘恩负义,翻脸无情的嘴贱婊子,你这种人就应该孤老终生。”
宋茜被骂恼了,也被打恼了,反手揪住童文洁的短发拿肩膀一拱,两人调了个个儿,她爬到曾经的好闺蜜的身上,一面用手拨挡想要抓她脸的手,一方面猛掐眼前人的脖子,试图缓解头皮传来的疼痛:“你更嘴贱,你不仅嘴贱,人也贱,你不搬过来,能出这么多事吗我做的怎么了我提醒方圆,让他把林磊儿送走不应该吗你那么护着外甥,你跟方圆离婚,带着他一个人过啊。”
啪
童文洁一巴掌抽在宋茜脸上。
宋茜手下死命加力,勒得童文洁嗬嗬粗喘,面皮涨成紫色,手臂青筋条条,五指不断伸展收缩,似乎想抓住什么,两只脚也在那头乱蹬,把厮打中掉落的红色高跟鞋踹到墙角。
“该死的,去死你去死”
宋茜已经失去理智,嘴里含混不清嘟哝道。
眼看童文洁就要被她勒死了,斜对面房门打开,一个穿短裤光膀子的中年男子跑出来,一边大叫“宋老师,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一边过去握住宋茜的手腕,一点一点拉开。
这时他的妻子也闻讯赶来,从后面抱住倒在地上不断咳嗽的童文洁的胳膊,把人拖到一边。
夫妻二人合力,总算是把她们分开,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心生疑惑,这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好闺蜜怎么就突然反目成仇,打成这样了呢
呼哧
呼哧
呼哧
没人回答,只有响彻走廊的粗重喘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