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的急,一开始就直接杀入戚小虞口中, 勾住他的舌头, 放肆掠夺。
戚小虞只来得及哼了一声,所有的声音就都被荀浅给堵住了。
秋风吹过玉兰树宽厚墨绿的树叶, 将两人身上斑驳的树影,吹得晃晃荡荡。
直到戚小虞整个人都软下去, 荀浅才把这个猛烈的吻变成深情而缠绵的舔舐。
他抵着戚小虞, 边亲吻、边问,“喜欢我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
戚小虞压抑住低喘的气息,“你和我说过吗”
荀浅马上含住戚小虞的耳垂, 低声, “宝贝, 喜欢你。”
戚小虞难耐地哼一声。
荀浅在他耳垂流连,“离婚协议书呢, 哪来的”
戚小虞像猫一样眯着眼睛,“毛驰给我, 我不想签字。”
他转过头,在荀浅的嘴唇上轻轻咬一口, “你拿给我, 我才签字。”
荀浅眸色一暗,他微微往后退一步, 双手从戚小虞腋下穿过去, 从下往上, 咬上戚小虞的唇。
空气里都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戚小虞身上的家居服, 扣子开到了第三颗。
他双手挂在胸前的脖子上,微微喘息,“别在这里。”
荀浅一边亲吻,一边用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含糊不清地问,“那在哪里”
“唔,回房间。”
荀浅垂眸,看着夜色里戚小虞红透了的脸,故意蹭了一下他,“你忍得住”
戚小虞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哼了一声,“万一有人”
“不会,”荀浅动了一下,迫不及待打断他的话,换了一个地方亲吻,“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没人会那么不识趣。”
佣人们都很懂事,不仅没有出来,还全部早早回房睡觉去了。
别墅里一片安静。
餐厅已经收拾好,关了灯。
客厅里也没有人。
只有从院子里到门厅、再通往楼梯的灯亮着,就像专门为他们留着,送他们回房一样。
他们顺理成章,把火一路从院子点到了荀浅卧室。
庭院里有只黑不溜秋的狗、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在台阶后面悄悄看着他们,也没人注意到。
它想偷偷跟进来,被荀浅用脚尖推门时,砰的一下给挡在了门外。
嗷呜
三楼卧室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半夜。
两人都是第一次,但正是由于第一次,坦诚相见之后,情到浓时、,做多少次都不够。
加上荀浅腿好了,似乎要把上次装病没做成的次数都补偿回来一样,压着戚小虞变着花样试了好几个姿势。
到最后,用了三四个t,戚小虞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无力在荀浅听来,如同撒娇一般的拒绝,“不要了。”
荀浅正微微悬空在戚小虞的身上,双手压着戚小虞的双手,头发垂落在戚小虞的脸颊上。
他亲昵的拿鼻子蹭了蹭戚小虞的鼻尖,“那我抱你去清理一下。”
戚小虞想拒绝,他现在只想睡觉,而且他能感受到荀浅的精力还没用完,不想去浴室再来一轮。
荀浅笑着柔声哄他,“不弄你,就洗澡,你这样会生病。”
戚小虞从鼻子里哼了一下。
他是真没看出来,荀浅过去一天到晚病怏怏懒洋洋的,腿好了之后,这么能折腾。
荀浅嘴上说着不再来,到底随手拿了床头一盒东西过去。
戚小虞这样红着眼尾、仰着脖子的样子,实在让他忍耐不住。
等到了浴室,朦朦雾气环绕,把戚小虞弄成湿润柔滑的样子,荀浅果然食言,抱着戚小虞在浴缸里又激情澎湃地来了一回。
这次戚小虞连挣扎都不挣扎了,只在难耐的时候叫了一会儿、就晕乎乎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里,依稀能感觉到荀浅把他抱出来,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又抱回了床上,丝滑温暖的被子一拥上来,他就彻底昏睡过去了。
荀浅还醒着,他将戚小虞擦干净,又替他掖好被角,才拿了一支烟,走到阳台上。
他近来肺病好了许多,谨遵医嘱、不敢乱抽,但这种时候,特别想闻一闻烟的气味,镇定一下心里的那些小欢喜。
外面有朦胧的月色,在庭院里洒下浅金光芒。
遮阳伞在晚风中轻轻摇摆,桂花送来缥缈幽香,一切都是最恰当的模样。
楼下传来狗吠声。
荀浅松松披一件睡袍,听到声音,懒洋洋靠在栏杆上往下看。
窗台外,草坪上,孤零零,一条黑狗。
白眉大侠仰头朝自己主人看了一会儿,朝天委委屈屈呜鸣了一声。
荀浅笑,不动。
白眉大侠又叫。
再叫,越来越理直气壮。
荀浅回头往床上飞快看了眼,指着楼下,“再叫打你。”
白眉大侠仿佛能听懂,声音减弱,低低哀叫。
荀浅去楼下给它开门,刚开一条缝,白眉大侠就扭动胖胖的身体飞速钻了进来。
等荀浅再把门关上,白眉大侠已经一溜烟跑进了餐厅。
但餐厅里它的食盆内空空如也。
它围着盆子绕了一圈,前爪扒拉着盆子,冲荀浅叫唤。
荀浅裹着浴袍慢悠悠走过去。
白眉大侠看到他过来,又变怂,往后退,退到餐桌下面,机警地盯着荀浅的动作。
荀浅今夜心情舒畅,懒得和这只笨狗计较,倒了满满一碗狗粮放到地上,又看着它狼吞虎咽吃完,在它头上轻轻打了一下,才趿拉着拖鞋往回走。
白眉大侠小声叫了下,表示对打它头的抗议,然后屁颠屁颠跟在荀浅后面上楼,回房,比起楼下它的狗窝,还是荀浅卧室的地毯睡着更香,冒着被主人打头的危险它也要回去
戚小虞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他昨晚太累,忘了定闹钟,荀浅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他一醒来,揉了揉眼睛,就要用手撑着床起来,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不用想也知道时间不早。
在他去拿手机之前,荀浅跟着醒来,拦腰把人抱回来,先递过去一杯热水,“我给汪明歌打了电话,他让你好好休息,晚点再去。”
戚小虞咕咚咕咚喝下去半杯,才转过眼睛,笑问,“你和他胡扯什么了让我好好休息”
荀浅的手指轻轻从戚小虞肩膀上缝线的伤疤上划过去,那是上次坠马种钢针之后留下的伤痕,虽然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如今都以彻底远离他们的生活,但荀浅看到,还是心疼,“我和他说你嗓子不舒服,要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