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呢?”,于柔问她,心道早知道早有准备,就算不为沈鸿飞之事,秀女里出了个长得和她极为相似的人,也是件大事啊。
香萱道:“奴婢原本想过几日娘娘就会得见,到时候亲眼见了比奴婢说给你听强。”
于柔:“你告诉本宫了,本宫不就去见她了吗?”,不,该是把她喊过来见她,她亲自去见,那是降低身份了。
香萱:“当日皇上才知娘娘手插进储秀宫了,奴婢想这事目前没个定论,让娘娘知道,娘娘一定心急,再过去探看,失了分寸,就想等施公公查出结果,再仔细和您说这事。”,她觉此事并不想看起来那么简单,沈晶晶长得和娘娘如此之像,却从未有人指出,宫里的消息那么灵通,几乎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隐藏她?
如果施公公最后查到沈晶晶头上,那也不必让娘娘得知了,她干净的去了,没人知道没人糟心最好。
可谁知皇上带娘娘出宫一趟,却碰上了沈以欣的亲哥沈鸿飞,沈鸿飞说出了此事。
于柔说了几句话就想歇歇嗓子了,她揉揉脖子,锦和连忙递茶水过来。
于柔看锦和,过了会儿道:“锦和,本宫平日对你宽容,让了你这般性子,若再不知收敛,还不知会犯什么打错。”
锦和“扑通”一声跪下,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于柔惊讶了下,没反应过来,见她两个巴掌下去,自己嘴巴已经红肿。
于柔终是不忍的,道:“停手吧,长个记性。”
她没有再说话,然后皱着的眉头后想到的却全是这个姑娘和自己情谊。
来这里这么久,陪她时间最长的不是楚琸,不是香萱,也不是别人,一直是锦和。她总是站在她身旁,为她做所有小事,陪她讲话。
她是把她当亲近的人看的。
她平常还好,但是碰上犯浑的时候是让人又气又急,日后能改过来也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她跟在原主身边那么久,多少沾了原主的习气,而原主还是她穿越来之后才能彻底变个人。
于柔见她嘴巴流血,脸红肿,知她这几日是没办法跟在自己身边了,让她养两天,先让侍棋陪着自己。
早上吃不下太多东西,只喝了碗清淡的粥就停了手,燕冬问:“娘娘,早上还让大皇子、二皇子过来吗?”
于柔摇了摇头。
侍女端上漱口茶和洗手盆,她漱口,净手,擦干净手。
不让大皇子二皇子来了,也不方便和他们多说话,又省得让他们看到自己手腕处的伤。
得见见沈晶晶。
于柔对香萱道:“去把沈晶晶叫来。”
香萱道:“是,娘娘。”
结果她还没有出门呢,施林州那个狡诈的太监先过来了。
施林州向于柔行礼,“奴才给娘娘问安,昨日听说了娘娘遭受劫难,奴才就着急忙慌的想来见您,可您睡着,奴才也不敢过来打扰。”
“施公公受了板子,在床上养伤,还来见本宫,你身体可还行?”,于柔抿了口茶,说话也不算客气。
施林州道:“奴才就是没了半条娘,也该拖着身体来见娘娘啊。”
于柔“呵”了一声道,“倒不知道施公公对本宫这么关心。”,他是想来看一眼她死了没还差不多。
于柔:“只是公公好记性,不会这么快就忘了自己那板子是怎么挨的吧?”
施林州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是非得来这一趟,他才不愿意受她这奚落。
施林州陪笑道:“娘娘,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于柔话还未尽,突然咳了一声,咳的脸红。
侍棋连忙送润喉茶上来,道:“娘娘,喝口茶润润嗓子。”
如果接过,喝了一口,感觉好些。
侍棋扶着于柔,到里面坐下。
于柔:“公公一张好嘴,平白污蔑本宫一回,误会两个字洗清,皇上要真听了你的,等着本宫的是什么?”
施林州“哎呀”一声,放下他的拂尘就要跪下,但他背后有伤,终究是艰难的,仍然是老老实实的跪下,给于柔磕头。
向于柔求饶道:“娘娘,奴才也是被人蒙骗,误会娘娘,娘娘可知一个叫沈晶晶的人?”
“沈晶晶?”,于柔吐出这三个字。
昨天之前她还不知,现在接二连三的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娘娘有所不知,那沈晶晶长得很娘娘极像。”
“哦?公公也知道这事了?”
于柔漫不经心的说着这话,施林州当然能听出其中讽刺,心中暗骂,可脸上还要奉承,拳头是早已在地上摁紧了。
他明明是早就知道了,却故意隐瞒了没有告诉她,她话中的嘲讽不就这意思?
而施林州此刻却只得不忍,“奴才原先不知的,也是刚知,原本看在她貌似娘娘的份上,对她多几分宽容,谁知她是个毒蝎心肠的女子,总是想着如何害娘娘。”
他在这儿说话的功夫,香萱还没有去办差,于柔对香萱道:“去储秀宫将沈晶晶喊来,让她与公公对峙,本宫倒想知道,想出那阴损主意的到底是沈晶晶,还是公公?”,于柔看向施林州。
施林州“呵呵”陪笑。
趁香萱去找沈晶晶的过程中,施林州还在与于柔说话,过了会儿香萱回来。
但是却只有她一个人。
施林州却转头看了眼香萱,只见她一个人,又往她身后瞅,道:“香萱姑娘不是听娘娘吩咐,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
香萱道:“回娘娘,奴婢没能带回沈姑娘。”
于柔没有说话,施林州惊讶道:“香萱姑娘没有带回沈姑娘,那沈姑娘去哪里了。”
香萱低着头,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