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池甩开主办方的手过去,静茹喊一声“世子爷”,这京中除了皇上,最尊贵的人莫过于三王爷的世子爷了。
可她喊了一声,世子爷连搭理她都没有搭理一声。
她撇撇嘴,还是自己跑过点追过去,“世子爷,那女人真是贵妃娘娘吗?可沈公子明明喊他沈晶晶,贵妃娘娘不是于府的吗?”
楚池这才呵斥她一声,“什么那女人?这也是你能喊的?”
静茹吃瘪,不得不扇自己个大嘴巴子,“我说错了,我说错了,看我这张嘴。”
她扇完才又去看楚池的脸色,“世子爷,为什么沈公子说贵妃娘娘是沈晶晶?”
楚池明确的告诉她,“那就是贵妃娘娘。”
楚池这句话说完,放慢了脚步,随后站在原地。
其实她出来找这一趟是将信将疑的,也不能那个丫鬟说那女人是谁,她就是谁吧,她们也不认识那丫鬟,也不认识那女人,只不过怕她真是,他们才赶紧救下她。
可世子爷说过她是,那她必然是真是了。
静茹这才觉得后怕。
从贵妃娘娘进门到她昏过去,他们都做了什么?她还骂她,还扯她的衣服,还抓她的手,拦着她不让她出去。
她两腿都打颤了,不敢跟过去,只想逃。
定了定神,才管住自己要逃跑的腿,不能逃,只要他们想抓她,她逃到哪儿都能被抓住。
她还不如跟过去,认错请罪。
玩了那么久,从来没栽过,这次是知道了,自己玩大了。
.......
楚琸出现在花室门前时,不用再问他是谁,只看他那嗜血的气势,大家都自动跪下了。
关于本朝皇上的流言很多。
他杀人如麻,后宫的奴才换了一批有一批。
武断专行,逼死了好几个大臣。
对待看不过的官员刑法极狠,让人生死不能,株连抄家也无其不用。
他们现在再想沈鸿飞,只能想到一具尸体了。
都颤栗着,害怕皇上发火,可皇上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径直朝贵妃娘娘走去了。
锦和哭道:“皇上,他们竟然敢.......”,那种不敬的词她连说都不敢说,竟然敢掐娘娘,娘娘是天上云,他们就是地上肮脏的泥,竟然敢把污秽的手伸向娘娘的脖颈,竟然敢要娘娘的命!
楚琸一下就看到了于柔脖颈的淤青,他是生死里游走的人,怎会不知道哪是什么,眼眸中立刻升起了滔天怒火,胸膛不住的起伏,怒气遮掩不住。
而他也是恐惧的,他甚至不敢伸出手,去查看于柔的呼吸。
他先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感觉到温热,心放下来一大截儿,这才着急的去探她的呼吸,是有呼吸的,他整个人从巨大的恐慌中逃脱出来,甚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甚至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
楚琸把她抱起,道:“传太医过来。”,快马加鞭的让太医过来,比他们缓缓地回宫再让太医去鸣粹宫候诊快,所以先在这里找个房间让她躺下,再赶紧让太医过来看诊。
楚琸又喊了声:“佟慎言。”
佟慎言明白,点了个头,道:“这个房间里的人一个也别出去,走了哪个,以后可小心你的小命。”
不一会儿就有侍卫过来看守这里。
楚琸把于柔抱到了另一个房间。
院子和厅堂里的人都见这里有动静,想来看又被主办方安排的护卫挡在门外。
主办的商人不得不认倒霉,花了那么大笔银子来办这场宴会,想要进军京都的花卉市场,结果还没有开始呢,就差点出了命案,这命还不是别人的命,而是当今最受宠的贵妃娘娘的命。
他不的布暂停了这场茶花会,向大家道歉,让大家先回去吧。
大家都不明所以,但是赶人了,他们也不得不回去,湖心小筑渐渐安静下来。
于柔躺在后院的一件屋子里,不知睡去了还是还在昏迷,感觉不□□稳。
楚琸检查她的伤,脖颈的青紫很严重,他甚至不敢多看,然而拉开她的衣袖,却见手腕处也有伤。
锦和跪在地上哭,边哭边磕头,“都怪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娘娘。”
楚琸道:“你的错日后自然给你算,还在这里大吵大闹,还让不让你们娘娘休息了。”
他低声吼锦和,心里也是烦躁不已。他要是他自己的奴才,他早就罚了,是于柔的,他于柔看于柔的脸色行事,他知道于柔对自己的下人感情都很深,贸然罚她们,她只会生气,也会难过。
锦和哭也不敢哭了,憋着哽咽,往一边儿站。
......
太医虽然没有来,那个极其有眼色的商人那里是有伤药的,连忙把上好的伤药递给佟慎言,道:“大人,这虽不好宫中,也是上好的伤药了,您给皇上拿过去,看能不能给贵妃娘娘用。”
佟慎言瞥了他一眼,接过伤药,往皇上和贵妃娘娘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