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下呼喝之声,杨行舟从窗户下望去,只见一名官员带领着几十名官兵来到了楼下,挺胸凸肚极为威风,几十名官兵手提刀枪棍棒,气势汹汹。
胡斐惊道“这些官兵来的好快杨兄,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他闯荡江湖,虽然胆大,但还是不想与官府衙门有更多牵扯,官兵人多,自然是避之为妙。
杨行舟笑道“先不急,佛山地界也就凤天南有几分本领,余者碌碌,这些官兵即便再多十倍,也休想留住你我。”
他说到这里,半截身子从窗户处探出,看向为首官员,喝道“你是何人,敢冲你爷爷大呼小叫”
那为首官员骑着高头大马,闻言骂道“反贼,我是本地巡检大人,凤员外富甲一方乐善好施,你竟然杀他满门,当真可恶还穿着前朝服饰,心怀旧朝,图谋不轨,本官”
杨行舟听到他是本地巡检,想起锺阿四一家正是因为此人与凤天南勾结,才会有此下场,当下懒得跟此人废话,一抬手,一记柳叶飞刀发出,“噗”的一声正中此人哽嗓咽喉,这巡检当即翻身落马,死于非命。
胡斐见他对这巡检说杀便杀,竟如同随手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忍不住大吃了一惊“此人到底是何来历这巡检大人怎么说杀就杀”
他行走江湖,也曾打抱不平,杀死过江湖匪类,却从未杀过朝廷命官,打心眼里对官府有着几分忌惮。
“胡兄,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杨行舟端起酒杯,对胡斐笑道“我来佛山,能见到你这等少年英雄,便不枉我来此界一趟你稍等一下,待我将楼下这些废物杀了,咱们再开怀畅饮”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忽然身子一动,已然从窗户处一跃而下,人在空中,长剑出鞘。
此时巡检被杀身死,现场官兵一阵大乱,一名陪同巡检而来的副官喝道“快将大人送去医馆医治,你们几个,上去捉拿反”
“反贼”两个字尚未出口,杨行走已经飞到他面前,一剑斩出,脑袋飞起,待到落地之后,剑光又是一闪,旁边一名陪同官员当即了账。
官兵大哗,刀枪棍棒一起向杨行舟招呼过来,杨行舟长剑霍霍,身子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只是片刻之间,便有十几名官兵被他打伤倒地,剩下的官兵人人心惊,呼啦一下四散开来,竟然不敢再战。
“滚”
杨行舟扫视四周,陡然一声暴喝,将面前巡检骑乘的马儿一拳打飞,撞向附近几名官兵,当场砸翻了好几人。
这战马少说也得有千斤之重,此时竟然被杨行舟一拳打的飞起,这等神力委实惊人,一群官兵吓的肝胆欲裂,发一声喊,四处逃窜。
杨行舟站在原地,掐腰大笑“一群废物”
楼上胡斐看的眼角直跳“这人如此神力,当真可惊可怖。他刚才与我拼斗,看来是留了几分力气,否则的话,只凭这等巨力,只是一招,就能将我单刀打飞”
杨行舟喝退众官兵后,这才转身返回了酒楼,对胡斐道“昔日令尊纵横辽东,但凡贪官污吏,只要被他得知,他便上门一刀斩杀,嘿嘿,胡一刀这个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胡斐从小跟随平阿四长大,对于自己父母之事,平阿四很少提及,对于他父母缘何身死,仇家是谁,平阿四也不敢说全然知晓,是以一直以来,胡斐对自己的父母形象都极为模糊,不知道父母昔日有何壮举,此时听杨行舟提及自己父亲,忍不住心中一热,问道“杨兄,你年岁也不大,怎么对我父母这么了解”
杨行舟道“其中种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来,咱们边吃边说”
胡斐心道“你杀了巡检,打退官兵,这是何等大事,在此地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你还有心思喝酒”
但事关自己父母之事,纵然此时危险万分,他也得舍命奉陪,对杨行舟道“还请杨兄赐告,兄弟感激不尽”
杨行舟笑道“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