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彩礼的事情之前已经谈好,这次也没让两个小辈直接参与,而是双方长辈协商,还有后续婚礼宴请的一些事宜。
面对蔡家人的提议,秋家父母很是怔愣了会儿,实在是完全没有料到。
两家孩子是在大前年春节的相亲宴上认识的,到今年春节拢共两年时间终于确定定下来,预备在十一举办婚礼。
此时正值五一,双方父母已经开始筹备婚礼的事宜,除宴请宾客外,这走礼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彩礼与嫁妆向来是华国婚姻绕不开的话题,要的多与少、怎么分配,都是一个大问题。
搁在旁人家,总免不了卖闺女的嫌疑,但秋家就一个女儿,嫁闺女也不冲着钱去,提出的按照当地行情二十八万的彩礼,是打量着对方家庭条件不错,也就是对方家中一年的收入,且自家还要陪三十万嫁妆和一辆车,将来一起作为小家的发展资金,怎么算他们都是有理的。
说到底,都是为了小两口好,又不是图彩礼卖女儿,本来两家有商有量、谈的好好的,这关头突然反口,秋家父母心中直打鼓,别不是对自家女儿有什么不满,这一犹豫,便没有立刻答应。
气氛因此有些尴尬,蔡家那边似没察觉到,还想继续说其他事项,被秋母以身体不适挡下,很快提出离开,离开前,秋母眼角余光瞄到未来亲家脸上略显不悦的神情。
除了蔡家的门,暴躁的秋父才将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这蔡家太欺负人了。”
秋母也生气,可想到两个孩子两年多的感情,免不了劝几句“行了,我看还是先让菱菱去问问蔡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要是有什么难处不好意思当我们面说,也别造成误会、伤了感情。”未说出的言下之意却是,要是毫无理由的这样,他们可不是能随意糊弄的。
秋父依旧气哼哼的“他们蔡家是缺这三十万的人吗”
没讨论出个结果来,两人心情都有些不渝,想到在家等结果的女儿,又是苦恼该怎么跟女儿解释。
最后秋父拍板“实话实说。要是这蔡家真的不靠谱,菱菱也不能嫁。”
秋母沉默点头,涉及孩子,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一路忧心忡忡的回到家,第一眼见到客厅里等待的女儿,那期待的眼光,叫秋父秋母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爸妈,今天商量得怎么样了。”她语气轻快,像是全然不知情。
此时的秋菱已经换成了冉佳怡,这期待只是伪装,她并不想那么轻易放过蔡家人。
诚然,她现在分手,可以直接避免原主的损失,而蔡家人不过换一个目标故技重施、压根没有什么损失。
既然蔡家敢这么算计人,总要有被反算计的觉悟,此时的冉佳怡只想狠狠撕下他们一层皮,把他们的真面目扒拉下来。
秋父皱眉、秋母叹气,任是谁都看得出,此次商量的并不顺利。
良久,还是秋父主动说明了情况,他希望女儿能知道真相后再做出选择。
冉佳怡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会,我跟蔡文都说好的,到时候都带过去,我也有嫁妆的啊。”
见女儿“伤心不已”,秋母为难极了,到底还是劝道“具体什么情况,那边也没说清楚,不行你先问问,是不是遇上事儿了。“
冉佳怡心中冷笑,能有什么事,不过早有算计,面上却似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捧出手机,喃喃“对,我要问问蔡文。”
随着电话“嘟嘟”响起,她缓缓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身后一脸担忧的秋父秋母,虽然很抱歉,但她所做的不一定能得到原主父母的支持,而消除原主的怨恨又是她必须去做的。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冉佳怡眼中的情绪卸了个干净,仿若下班后脱下面具的社畜,面无表情的接通电话“喂,蔡文,我爸妈说你爸妈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说。”
蔡文扶额,听着对面女孩充满怨气的叨叨,颇为为难。
这事儿其实他也就早两天知道,他还记得前两天父母找自己的场景。
“儿子啊,爸妈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我和你爸算计这些也是为了你好,看看现在离婚的有多少,要是不算仔细点,指不定你就被坑了。”
蔡文有点迟疑“不会吧,菱菱她爸妈就这一个女儿。”
蔡母十分不满儿子维护女朋友的行为,当即表示反对“就这种独生女才更需要防备,娇生惯养的,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一言不合要离婚怎么办”
这种推测实在很没有道理,蔡文却也不由得回想起近段时间看到的新闻,什么离婚了女子分了一套房、要了多少钱,那贪得无厌的丑陋嘴脸实在叫人恶心的紧,明明在家什么也没干,也能分走一半的房子和存款。
但他对女朋友到底还是有感情的,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赶个时髦,不要彩礼和嫁妆,也省得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