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她可算长见识了。
原来蒋女士才是一位深藏着功与名的宅斗高手
好一招乾坤大挪移,打得那个眼花缭乱,真真假假混成一锅汤给你端上来,看你怎么喝。
她任勤勤要跳出来说蒋女士胡说,蒋女士也能抱着圣经指天发誓她讲的全是客观的大实话。
是你说我外孙追狗,我们确实都没看到。可你踢了孩子又推了我女儿,是有人证的。哪一句话说得冤枉你了
蒋女士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真的像这小妹妹说的那样,那确实是杰米的不对。她踢了杰米一脚,就当是替我们教育他了”
“等等”任勤勤再不替自己辩解几句,这顶烧红的铁帽子就要扣头上摘不下来了。
“您外孙拿剪刀伤了狗,是他亲口承认的,没有什么如果不如果。这带血的剪刀就放在茶几上呢,物证也有了。他要是现在反口宜园到处都有摄像头,调出来看看,真相大白。而且,我也没踢他。他追着狗不放,我为了救狗,只好绊倒了他。”
“你你还推了我”沈媛死咬着最后一点。
任勤勤丢了一记白眼过去“阿姨,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朝我脸上招呼。我躲不过,还不准推开你呀我的脸没有你的厚,挨打了是会疼好吗”
辩解还不忘倒挖苦一把,这左右开弓打得沈媛不知道先反驳哪一句的好,脑子已有点运转不过来了。
“你要不踢绊我儿子,我怎么会打你”
“那你一开始就不该放任你儿子虐待小动物呀。”
“他还只是个孩子呀”沈媛争不过,只得祭出了万年金句。
任勤勤正想回敬一句“可又不是我生的呀”,沈铎笑了起来。
这位大爷一笑,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了。
任勤勤不清楚沈铎的底细,可也直觉这男人笑起来怪渗人的,识趣地随了大流。
“腿子怎么样了”沈铎问。
惠姨低声说“小赵带它去兽医院了。说是皮肉伤,正在包扎伤口,没有什么大碍。”
沈铎点了点头,朝外甥勾了勾手指头“杰米,到小舅这里来。”
小男孩本能地露出戒备的目光。
沈铎却笑得算是和蔼可亲“来呀。让小舅看看,你跌到哪里了”
“去,让你小舅看看。”沈媛把儿子往弟弟那儿推,“小铎你瞧瞧,他都摔得流鼻血了。什么人,对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沈铎把外甥拉了过来,端详着孩子的脸,笑道“你行呀,干吗欺负小狗”
杰米看小舅好像并不生气,又嘚瑟起来“我就是看它毛好多,怕它热,想给它剪毛来着。”
“那怎么把人家弄受伤了”
“不小心剪破皮了嘛。”杰米不以为意,“妈妈说没事的。后来小狗跑走了,我去把它找回来。这个姐姐捡到了小狗不肯还给我,还骂我。小舅,她真讨厌,你赶快把她赶走嘛”
“嗯嗯。”沈铎随口应着,拨拉着孩子卷曲的浅褐色头发,“挺能耐的,都知道给小狗剪毛了。你知道小狗被你剪破皮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沈家母女骤然变色。
说时迟那时快,沈铎不等外甥回答,就已抄起了茶几上那把剪刀,拎起孩子的一撮头发,咔嚓就是一剪刀。
“沈铎”
一时间,蒋女士的怒喝,沈媛的尖叫,还有杰米后知后觉的大哭,爆成一波声浪,冲向四面八方。
任勤勤傻眼了。
“你疯啦你疯了吗”
沈媛飞扑上去夺剪刀,蒋女士则把外孙抢回怀里。两位女士都吓得面无人色,迭声唾骂。
“他是你外甥啊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他不是喜欢给狗剪毛吗”沈铎似笑非笑,“让他自己也体会一下不好吗”
沈铎那一剪子贴着发根下刀,再深一点就能把头皮给剪一块去。既没伤着,又把孩子给教训了,一举两得。
任勤勤总算明白“小沈先生脾气很不好”是啥意思了。
她疯起来顶多把孩子绊个狗啃屎,这沈铎疯起来连自己亲外甥都能下刀子剃头,还真是个狂人
想来自己上回把人家砸成个二郎神,沈铎没有当场回敲她一榔头,还真是宽宏大量了。
“有你这么做舅舅的吗”沈媛摸着儿子秃了一块的头顶,对着弟弟破口大骂,“沈铎你还是不是人你七情断绝了吗”
“你不教孩子,我就替你教。”沈铎懒洋洋道,“这么喜欢给狗剪毛,长大了小舅资助你开家宠物美容店,好不好”
杰米哭得直打嗝。以后别说剪狗毛了,他这辈子怕是连狗都不敢摸了。
“对自己亲人都这样冷血,你还是和过去一样,根本没感情。”蒋宜女士面色铁青,冷酷而失望地瞥了儿子一眼,“我看你这辈子就是做孤家寡人的命”
说罢,带着女儿和外孙怒气冲天地走了。
沈铎抄着手站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戏谑笑意,侧颜锋利冷峻。
任勤勤望着这男人孤立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正这么想着,沈铎扭头把目光投向了任勤勤。
他的脸背着光,一对招子里仿佛有鬼火在跳,吓得任勤勤险些岔气。
她也再顾不得什么伤感了,拉着王英溜之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 樊哙,刘邦手下猛将,早年屠狗为业。
今天才是沈铎的起手式,后面招数还多着呢。男主也是个能抗怪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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