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p>

呯——</p>

接着是第三枪。</p>

之后一枪接一枪，时间间隔非常短。</p>

“看来我们的庄参谋长也要靠蒙了。”</p>

站在射击地线后方的李海鸥松了口气，抑制不住喜悦地露出了笑容。</p>

王新军突然说：“李海鸥，胜之不武呀！这是老天爷在忙你的忙。不过话说起来，你还没胜，对吧？”</p>

施嵩说：“我看有八成把握能赢。起风了，又不是专用的狙击枪和弹，太难了。你看庄参谋长开枪这么快……恐怕他自己也放弃了精瞄，而是赌运气了。”</p>

10发弹，很快打光。</p>

庄严从地上一跃而起，验枪，置枪，朝着靶子方向凝望片刻，转身从容走下射击地线。</p>

“这对你不公平，要不我们重打一把？”</p>

也许觉得确实胜之不武，也许真的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李海鸥主动提出重赛。</p>

“这天气变化太快了，不过这里是山谷地区，容易起风倒是真的。”</p>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能授人以柄，反正起风大家都打不准，一起打不准也可以，自己本意不也是不行就拉庄严下水的想法吗？</p>

再打一次，恐怕也没什么问题。</p>

没想到庄严摇摇头说：“没必要了，再打恐怕也就这样了，我10发都上了，再打也就这样。”</p>

此言一出，不光是王新军几个师级干部炸了，听见这话的其他官兵也炸了。</p>

10发10中？</p>

可能吗？！</p>

大家顿时有种牛在天上飞的感觉。</p>

就连侯军也傻眼了。</p>

可能吗？</p>

他问自己，并且在心里模拟了一遍。</p>

就算自己拿出最最好的水平，得到最最好的运气，在李海鸥射击时候那种条件下他觉得自己也有机会10发10中。</p>

但要他在庄严射击时候那种起风条件下开枪，侯军感觉自己顶多就上5发。</p>

而且更不要谈什么打中小圈圈了。</p>

庄严说自己10发10中？</p>

他凭什么？</p>

这么远的距离，他手里没有观察镜，没有望远镜，连一个白光瞄准镜都没有，他是怎么判断自己10发10上的？</p>

侯军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纪律了，直接小跑过去，站在师长和庄严他们不远处，竖起耳朵想听清他们还说了什么。</p>

在一片怀疑的议论声中，保障人员将庄严射击的靶纸直接送了过来，而不是通过对讲机告知。</p>

也许负责保障的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好像你跟人说看到外星人了，没人信，除非你真绑了一个外星人送到别人面前估计才有人信。</p>

“小王，怎么了？上了几发？”</p>

那名送靶纸过来的保障人员是个下士，姓王，李海鸥见了他便急切地追问。</p>

小王手里拿着靶子，满脸都是难以描述的表情，最后将靶纸递过去。</p>

“师长、团长，你们自己看吧……”</p>

李海鸥一肚子问号地接过靶纸，展开。</p>

上面不少弹孔。</p>

他开始数数——</p>

1……</p>

2……</p>

3……</p>

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