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几乎感应不到半点生命气息的波动。</p>

就仿佛是一尊真正的雕像。</p>

又仿佛，他就是这木屋的一部分，与木屋完全融为一体。</p>

“守山人？”</p>

方毅静静的端详着老者，缓缓道。</p>

老者仿佛听到了一般，眼眸微动，那一刹那，他就仿佛枯木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浓郁的生命力让他一瞬间活了过来，双目也随之睁开。</p>

两道璀璨的光芒，几乎将整个天山照亮。</p>

方毅内心也不禁一颤。</p>

再次与这样的目光对视着，虽不如第一次那般炽灼，但给他的冲击却更大，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几乎让人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p>

“你来了！”</p>

老者脸上浮现一抹和蔼的笑容，还有着一丝赞赏。</p>

“将近十万年了，你是第一个靠自己成就传奇的武者，当真难能可贵！”</p>

老者赞叹道，不住的点头。</p>

方毅内心却不禁一动。</p>

十万年？靠自己成就传奇？</p>

换言之，这十万年中，还有其它传奇境强者诞生，只不过不是靠自己，可不是靠自己那又是靠什么？</p>

方毅有些疑惑。</p>

老者似乎看出了这点，笑着道：“严格来说他们也是靠自己，只不过不是现在的自己的，而是曾经的自己，比方说你知道的帝剑一，还有风神梦。”</p>

什么？帝剑一，风神梦？</p>

这些事对方竟然都知道？</p>

方毅瞳孔不禁一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守山人。</p>

守山人却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p>

但方毅却忍不住了，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曾经的自己？风神梦曾经的自己是谁？”</p>

方毅的语气隐隐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p>

也难怪他如此激动，事关风神梦，他又岂能平静的下来。</p>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何须问老朽？”</p>

守山人淡淡回道。</p>

这话无疑肯定了方毅的猜测，是的，方毅自然早有猜测，事实上，种种迹象都已经说明了一切，若非如此，风神梦也不会轻易获得大梦心经，凝聚大梦星盘，并且将之发扬光大，修为突飞猛进，哪怕方毅也有所不及。</p>

而这一切，眼下似乎都已经找到了答案。</p>

方毅的神情也显得更加低落。</p>

因为这并不是他想看到了，因为风神梦不再是曾经的风神梦。</p>

那么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也会变得不一样。</p>

“那帝剑一呢？”</p>

苦涩的笑了笑，他又随口问了一句。</p>

守山人却并没有回答，也许是不想，又或许是因为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因为帝剑一掌控了山主印。</p>

“守山人，你守的是那座山？”</p>

顿了顿，方毅再次问道。</p>

“自然是天山！”</p>

守山人答道。</p>

“天山有何可守？”</p>

“你不应该问老朽，而应该问你自己，你从何处而来？为何有了今天，守护的又是何处，一切为了生存，你如是，老朽亦不例外。”</p>

“天池是怎么回事，灵界与九山八海究竟是什么关系？”</p>

连番的问题，一直困惑着方毅。</p>

然而，守山人却微微笑了起来，和蔼、亲切。</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