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正在埋汰贞水茵,喳喳拎着水桶回屋了。</p>
一听要买火车票,当时就炸毛了。</p>
“蔡叔,不带这么玩人的啊。</p>
你让我收拾房车卫生,我地板都是用牙刷刷的。</p>
你跟我说坐火车去?</p>
我虽然岁数小,但是我不傻。</p>
你这是玩大傻小子呢?”</p>
无论上辈子是啥大神仙,这辈子按照岁数来说,喳喳还是个半大孩子,情绪上确实有点不稳,有必要帮他梳理一下。</p>
“喳喳,你用的谁牙刷?”</p>
这么一问,喳喳顿时卡壳了。</p>
“不知道啊,颜色很骚气,大红的。”</p>
蔡根点了点头,万幸自己问了一嘴。</p>
“那是我的牙刷。”</p>
“不是,我记错了,是绿色的。”</p>
“那也是我的牙刷。”</p>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黑色的。”</p>
“那还是我的牙刷,这么说吧,房车上所有牙刷都是我的。”</p>
喳喳一下就把坐火车的事情给忘了。</p>
“对不起,蔡叔,我不是故意的。</p>
我以为是臭猴子的呢。”</p>
蔡根摆了摆手,觉得坐火车这个茬已经划过去了。</p>
掏出手机要订票,正好段晓红背着个小红包,挎着个水壶,进屋了。</p>
“菜帮子,什么时候走啊?</p>
等我两分钟,我装点饮品,路上喝。”</p>
说着,拿着她四升的水壶开始接散白。</p>
“正好你来了,把身份证号告诉我。</p>
据说你买高铁票,还能打折呢。”</p>
段晓红手上一顿,心态一下就不好了。</p>
这不是故意的吗?</p>
自己虽然断了个手臂,但是身残志坚啊。</p>
“菜帮子,你啥意思?</p>
我没有残疾证,打不了折。”</p>
“凭啥啊,你这残疾的还不明显吗?”</p>
说着,蔡根拎起了段晓红断臂的衣服袖子,使劲的晃悠了几下。</p>
空荡荡的衣袖,很飘逸。</p>
段晓红对于这样百无禁忌,不在乎人家想法的行为,也很无奈。</p>
“规定说,必须有残疾证。</p>
拿不出来,我就算是被砍成金婵婵的人棍。</p>
也不能证明我是残疾人。</p>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p>
再说了,我坐不了高铁,只能做绿皮车。”</p>
“为啥啊?”</p>
“限高了。”</p>
“啥?”</p>
“限制高消费了,不让做高铁飞机。”</p>
蔡根真想把手机摔段晓红脸上。</p>
“不是,你欠债没还啊?</p>
成天在我这蹭吃蹭喝,你也没啥开销啊。”</p>
段晓红一脸的不在乎,好像欠债很仗义似的。</p>
“我以前遇上点过不去的事。</p>
二柱子背着他爹给我了一笔钱。</p>
我手欠,还他打了个借条。</p>
谁承想被他爹看到了,就拿着借条给我告了。</p>
逼着我跟他儿子好,否则就告到底。</p>
我能受他威胁吗?</p>
我能把自己卖了吗?</p>
再说了,我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p>
这硬气的姿态,蔡根都服了。</p>
隐隐还感受到了段晓红还有些许自豪。</p>
估计二柱子他爹,看儿子非段晓红不娶。</p>
着急抱孙子,所以才除此下策。</p>
“欠多少啊?就把你限高了?”</p>
“不到十万块钱,真的没必要的。”</p>
确实数额不算大,蔡根都有心思帮她还了。</p>
“具体多少啊?”</p>
“两千二,你说他爹是不是有病。”</p>
蔡根都被气笑了,打死都不给她平账。</p>
“小水,去收拾东西吧。</p>
绿皮车十七个小时,我受不了。</p>
咱们开房车去。”</p>
一锤定音后,贞水茵恶狠狠瞪了段晓红一眼。</p>
回去收拾东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