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母要卖掉自己的孩子，心情不好。”</p>

“可以理解。”克拉兹尼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我卖掉那些无垢者，心里也会难受。不过，生活总要继续，对吧？有了这支军队，相信你们一定能夺回那个铁椅子。”</p>

说着，他让奴隶送来一条铁链：</p>

“麻烦将你的龙栓起来。”</p>

丹妮莉丝沉默接过铁链，来到黑龙身边。</p>

卓耿正在和它的兄弟们晒着太阳，见到丹妮莉丝靠近，还抬起头来发出嘶鸣。</p>

她几乎要落下泪来，但还是将铁链套在了卓耿脖子上。</p>

黑龙很不喜欢被束缚，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却被丹妮莉丝拉住。</p>

阳光将它的影子投射在阿斯塔波的善主身上，他们露出贪婪的笑容。</p>

丹妮莉丝将铁链递给奴隶主，克拉兹尼则交给她一个华丽的鞭子。</p>

鞭柄是精雕细刻的黑龙骨，镶嵌着黄金，连带着九根细长皮条，每根顶端都有一个镀金利爪。手柄后的黄金球体是个女人的头，口中有象牙做的利齿。</p>

“这便是鹰身女妖之指。”克拉兹尼拽着铁链道，“有了它，你就能指挥无垢者。”</p>

山姆威尔问道：“所以，我们的交易完成了？”</p>

“对，成交了！”克拉兹尼道，同时猛拉铁链，试图将黑龙从天空拽下来。</p>

山姆威尔牵着丹妮莉丝的手，带着她大步上前。</p>

“无垢者们。”他与她并肩站在高台边缘，大声道，“你们现在是真龙的子民！”</p>

丹妮莉丝心跳得飞快，她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p>

山姆威尔感受到她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侧过头来，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p>

丹妮莉丝深吸一口气，将鹰身女妖之指高举过头顶，高声道：</p>

“无垢者们，拿起长矛！”</p>

广场上八千六百名无垢者立刻拿起长矛，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犹豫。</p>

“喂！龙女孩！”克拉兹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龙不听使唤！”</p>

“那当然。巨龙不是奴隶。”丹妮莉丝转过头来，用尽全力挥鞭打向奴隶商人的脸。</p>

克拉兹尼尖叫着蹒跚后退，鲜血从脸颊上流淌下。</p>

“dracarys！”她大声呼唤。</p>

黑龙卓耿展翅咆哮。</p>

一道黑色的火焰旋转着直扑克拉兹尼的面门，融化了眼睛，点燃了头发和胡须，刹那间，奴隶主像是戴上了一顶燃烧的冠冕。</p>

他发出凄厉的嚎叫。</p>

高台上立刻陷入了混乱，善主大人们尖叫着，试图让自己的侍卫去抓住那两个违约者，但就在这时，一道庞大的黑影笼罩了骄傲广场，阳光被彻底遮住，像是一下子天都阴沉了下来。</p>

善主们愕然抬头，就见一条巨大的白龙从天而降。</p>

它张开血盆大口，橙红的火焰如海潮一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他们尽数吞噬。</p>

丹妮莉丝回头看去，就见那些阿斯塔波贵族的侍卫队中大半都成了火人，剩下的另一半则开始四处逃窜。</p>

“无垢者们！保护我们！保护你们的主人！”几名侥幸逃脱的善主大声呼喊。</p>

但无垢者们站在广场上纹丝不动，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命令。</p>

丹妮莉丝见此大受鼓舞，高举着鹰身女妖之指，道：</p>

“无垢者！杀死善主！杀死侍卫！杀死每一位拿着鞭子的奴隶主！”</p>

无垢者们终于动了，举起长矛，刺向曾经的旧主人们。</p>

山姆威尔拔出巨剑，砍断了束缚卓耿的铁链。</p>

白龙降落在高台上，激起一阵烟尘，口中的火焰喷洒不断，让火海向外蔓延。</p>

山姆威尔搂住丹妮莉丝的腰肢，带着她跳上了克利奥帕特拉的后背。</p>

白龙振动皮翼，再次冲天而起。</p>

卓耿、韦赛利昂、雷哥紧跟其后。</p>

“自由！”丹妮莉丝在空中高声呼喊，“无垢者，以真龙之名，赐予你们自由！去吧，去斩断这座城市里的每一根锁链！”</p>

她将鹰身女妖之指狠狠丢下，砸落在红砖地面，摔成粉碎。</p>

“自由！自由！自由！”</p>

奴隶主们在巨龙的阴影下逃窜、哭嚎、祈求，然后走向死亡。</p>

阿斯塔波满是尘埃的空气里，充斥着长矛与火焰。</p>

丹妮莉丝坐在白龙背上，目睹这一切，忽然情难自禁地回头，狠狠吻住了身后的男人。</p>

炙热的风从耳畔掠过，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变得无比遥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