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地海面平静光滑，与天空交相辉映，不分彼此。</p>

“凯撒的龙有巨象那么大了？”</p>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站在甲板上，银色长发在风中飞舞，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惊讶的表情。</p>

“是的，至少我在两个月前见到时，就这么大了。”卡图·虎牙骄傲地宣称，“现在应该更大了。”</p>

丹妮莉丝不禁看向自己的三条龙，它们在晴空下追逐打闹。</p>

韦赛利昂和雷哥还只有猎犬般大小，最大的卓耿也才与战马的体型相差仿佛。</p>

而巨象……</p>

丹妮莉丝回忆着在潘托斯的总督府中见过的庞然大物，心中浮现出一股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p>

“凯撒的龙应该很早就孵化了吧？”她问道。</p>

“不，凯撒陛下的龙是在红彗星降临地那一天孵化的，与您的龙是同一天。”</p>

“这是实话，我的女王。”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道，“不过，我上一次见到凯撒的龙，也才只有小猫的体型。”</p>

“那是陈年旧事了。”卡图爵士道，“等您再见到克利奥帕特，一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p>

“凯撒的龙怎么会长这么快？”丹妮莉丝忍不住问道，“他有什么秘密吗？”</p>

“可能吃的比较多吧。”卡图记得自己的王一直都跟人这么解释。</p>

丹妮莉丝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的卓耿也一直很饿，成长也最为迅速，但即便如此，也远不及巨象那般大。</p>

她倒并没有怀疑卡图爵士在撒谎，因为这样的谎言很容易被戳穿，而且他还说凯撒将骑着白龙飞越海洋来与自己见面。</p>

她的卓耿还做不到这一点。</p>

虽然它已经有了战马的体型，但因为龙的身躯是由颈项、尾巴和翅膀组成，比看上去要轻，丹妮莉丝还从没敢骑上卓耿。</p>

即便卓耿现在能载人飞行，也远远没达到能飞越大洋的地步。</p>

“私生子总是长得比较快。”乔拉·莫尔蒙爵士小声嘟囔了一句，但却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p>

卡图顿时对他怒目而视：“乔拉·莫尔蒙！你说谁是私生子！”</p>

“乔拉！道歉！”丹妮莉丝立刻道，语气严肃。</p>

乔拉爵士不情不愿地微微俯身：“如果我的言辞冒犯到您，我向您道歉。”</p>

卡图爵士轻哼一声，却也感受到了不加掩饰的敌意，便向丹妮莉丝告退。</p>

等他离开后，乔拉爵士再次开口，道：</p>

“我的女王，凯撒确实只是私生血脉，是黑火，您才是真正的坦格利安，是最后的真龙。”</p>

巴利斯坦爵士默默点头，表示同意。</p>

“无论黑龙红龙，都是龙。”丹妮莉丝道，“凯撒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亲，不许你们对他不敬。”</p>

“是。”乔拉点头应下，但随即又开口道，“陛下，我并非是针对凯撒，而是担心您。”</p>

“担心我什么？”</p>

“担心您小看了凯撒的野心。”乔拉道，“别忘了此人已经在风暴地称王，将来夺回铁王座，您和他到底谁坐上去呢？”</p>

“毫无疑问应该是丹妮莉丝陛下。”巴利斯坦爵士道，“您才是伊里斯二世的最后血脉，对铁王座拥有无可置疑的宣称。”</p>

“没错。”乔拉爵士道，“但按照卡图·虎牙的说法，凯撒如今已经得到了风暴地和河湾地两境贵族的支持，势力远超于您。这样的情况下，他难道会甘心向您效忠？”</p>

丹妮莉丝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龙。</p>

韦赛利昂和雷哥正在缠斗，它们的爪子相互扣住，纠缠成一团满是鳞甲的球，一边在天空翻滚下落，一边舞爪甩尾。</p>

丹妮莉丝习惯了龙的争斗，知道它们不会伤到彼此，这对于它们而言只能算是活动筋骨。</p>

果然，就见两条龙在即将坠入海面时立刻分开，嘶嘶尖叫着再度升起，舞动翅膀挥开蒸腾地海水。</p>

我和凯撒也会像它们这样争斗吗？丹妮莉丝忍不住想到。</p>

他会伤害我吗？</p>

“那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丹妮莉丝问道，显然心里已经对凯撒多了一丝疑虑。</p>

“我建议您前往潘托斯。”巴利斯坦爵士道，“伊利里欧总督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朋友，您会从他那里得到帮助。而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威胁您的地位。”</p>

“商人不值得信任，我的女王。”乔拉爵士却立刻出言反对，“他们眼里只有金钱，当出卖您所得到的利益大于支持您时，他们绝不会犹豫。您难道忘了伊利里欧当初是怎么将您卖给多斯拉克人的吗？”</p>

“伊利里欧总督是将陛下嫁给了多斯拉克的马王。”巴利斯坦爵士纠正道。</p>

“为了换取马王的军队，这难道不是卖？”乔拉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