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耿阿驹膺服降从(中)(2 / 2)

赤旗 赵子曰 2337 字 17天前

送走了阮原,回到议事帐,曹幹接着与张曼计议若是最终只能在定陶县外歼灭刘耿部的话,作战部署该怎么安排才最为适宜。</p>

——则是说了,曹幹不是似对阮原往去说降刘耿很有期望么?怎么阮原前脚才走,他后脚就接着计议作战部署?却是在阮原面前表现出来的对阮原的“期望”,只是曹幹的一个表态罢了,论之本心,对阮原之此说降,曹幹实际上是没有抱多大的期待的。毕竟从起事到而今,两年多了,非是那种兵败后“被迫投降”,而是属於主动愿意投从的郡县大吏,满打满算,仅山阳功曹刘宣一人而已。且这刘宣,之所以主动投从,还是因其系前汉宗室之故,又并他投从的也不是曹幹,是刘昱。是以,对阮原之此行,曹幹真实的想法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既然阮原主动提出,愿意去劝一劝降,就让他去,至若能不能成?曹幹实是不抱期待。</p>

下午天气正热,辎车华贵,虽有排面,但闷不透气,不够舒畅,阮原不喜欢坐,他乘了辆轺车。轺车上覆有车盖,稍能遮挡阳光,四下无有车厢,快马拉之,驰於道上,便无习习之凉风,就算迎面吹来的风也是热的,胜在可以眺视远近之风景,足可使乘者胸臆开阔。</p>

道两边绿树成荫,远处田间溪流潺潺。出营不远,路经一片果园,阮原知道这片果园是定陶城中一家大户的田产,种的有各色水果。如今果实成熟,但园中的果树上却多是光秃秃的,只有枝叶,不见果子。这片果园虽近曹幹营地,然曹幹部军纪严明,不犯百姓一草一木,果子并非是曹幹部曲所摘,乃是已经撤还陈留的石春部在定陶县外时摘的。阮原的视线没有在果园上多做停留,他站在轺车上,握着前边的扶手,迎着吹来的热风,急切的想要赶快的见到刘孔、耿纯,完成他投从到曹幹帐下的这头一件大事,一个劲的催促驾车的车夫快些催马。马驰飞快,那两个骑马相从的军吏都快要追不上他了。行出数里地,为避开定陶城外郡兵西营在外散出的斥候、游弋,转下乡间路行。乡路窄,坑坑洼洼,车子颇是颠簸。阮原对此毫不在意,仍是不断的催促车夫加快行速。行了一下午,入夜略停,让马歇了会儿,人吃了点干粮,继续前行。这一行,直行到天将亮时,轺车重新转上官道,远见前边野地上一座营寨。</p>

一夜没睡,轺车上没坐的地方,且是站了一下午加上一个夜晚,阮原精神却依旧昂奋。</p>

他前指说道:“前即刘耿营地,再快些!”马已经很累了,难以提速。忽数十兵士自官道边的田中冲出,挡在了阮原的轺车前。当先一个军将按刀喝道:“什么人?”阮原看之,认得此人,是郡兵中的一个屯长。便令轺车停下,自指面门,说道:“不认得我了么?”天才蒙蒙亮,须得细辨,方能看清人的面目。这军将眯眼一瞧,诧异说道:“阮曹掾?”阮原说道:“可不就是我么?我来求见刘公、耿君,在此处碰上你亦可算正好。你前头给我带路罢。”这军将却不就应令,觑看阮原,犹犹豫豫。阮原说道:“没听见我的话么?”这军将说道:“阮曹掾,我听说你降了贼?此事可真?”阮原大怒,说道:“甚么降不降贼?若果真是贼,我阮原世间一大丈夫也,清白之躯,怎可会屈身相从?曹郎委实明主是也!曹郎部委实顺天应命之义军是也!你休得再做多说,速速前头领路,带我求见刘公、耿君!”不管阮原是不是降了贼吧,这军将见阮原一行只有三人,料他三人也断难能会有害於刘孔、耿纯,因就应了。於是,这军将领着他的部曲前头带路,带着阮原到了营外,通报过后,入进营中。</p>

进到营里,那两个随从和轺车都被留在了辕门,阮原步行,跟着这军将又来到议事帐中。</p>

等不多久,刘孔、耿纯双双到来。阮原下揖行礼,说道:“原见过刘公、耿君。”刘孔亦听说了阮原降贼此事,也是狐疑,打量他问道:“阮曹掾,你为何来了?”阮原起身,挺胸叉手,说道:“原之此来,所为者二。一则是为救刘公与耿君的性命而来;二者,是为给刘公与耿君指点一条大好的前途而来!”刘孔顿时便知了他的来意,面色一沉,怒道:“你是为曹贼做说客来了?”回视帐外,喝令外头的亲兵卫士,“进来!将这从贼之徒押下去,枭首示众!”</p>

【作者题外话】:大家觉得这种写法怎么样,有什么批评意见,欢迎多多提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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