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p>

何沫背着双手，挺胸抬头，视线沿着走廊各处来回观察。</p>

四层的楼，没有电梯很正常。</p>

从墙角隐蔽处的一些斑驳可以看得出来，这间实验室很有些年头。</p>

不过虽然些年头，但监控做得还行。每一层都至少有四个摄像头，分别是楼梯两个，走廊两个，都是互相对着，不留死角。</p>

此外这栋楼虽然在校园里，但就是孤零零的一座，很难通过其他地方掩护过来，选址还不错。</p>

嗯……就是保安有点水。</p>

不过何沫能理解，校园里嘛，最严的地方其实不是这些课题单位，而是宿舍。</p>

宿管大妈比保安强多了。</p>

正在胡思乱想时，何沫听到楼梯口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她假装不经意地偏头看着墙上挂的宣传图层，用余光朝楼梯口望去。</p>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姑娘双手插兜，朝着她这边径直走来。</p>

“你好。”何沫见来人瞥了自己一眼后目光便望向自己左后方的办公室方向，她略一思索，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p>

于是她便笑着打起了招呼。</p>

“你好。”墨谷站定，略微有些好奇地道：“新来的研究生吗？”</p>

“是的呢。”何沫脸上笑意很亲切：“我们老板也要进这边脑机中心，所以我就先过来瞅瞅。对了，我叫何沫，泡沫的沫，你呢？”</p>

“我叫墨谷，墨水的墨。”</p>

两个人自我介绍完，突然意识到两人都在着重强调“o”，只不过一个是名，一个是姓后，便同时一笑。</p>

何沫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是硕士还是博士？”</p>

“圣斗士。”墨谷呵呵一笑，与何沫握了握，有些感慨这姑娘居然手上有茧……看来混得也有点那个。</p>

“噢，那应该叫你师姐。”何沫笑着指了指旁边叶铭的办公室：“我老板正在和叶老板聊天呢。”</p>

墨谷微微一怔：“你是搞计算机的啊？”</p>

“嗯，AI那一块的。”</p>

“那很强了……话说你不是省交的吧？”</p>

“不是，我科大的。”</p>

“隔壁的？”</p>

“额，湘省那个。”</p>

墨谷再次打量了一下女生：“国防科大啊？”</p>

“嗯。”何沫点头，自嘲一笑：“专业计算机，特长拔草。”</p>

墨谷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p>

……</p>

办公室内，叶铭将咖啡一饮而尽。</p>

果然是……冲着Aita来的。</p>

“叶老弟，这样说吧，我们因为单位性质比较特殊，所以肯定不会把AI涉足民用领域，而且我们也能保证不泄露源码。”牛德军见叶铭表情有些迟疑，笑道：“当然，也不会说直接拿了源码就开跑——会给钱的。”</p>

一旁的魏乐笑着补充：“说白了，就相当于我们负责采购——而且钱还不少。你是搞这个的，肯定知道硅谷最早那些企业怎么起来的，对吧。”</p>

叶铭轻轻呼了口气。</p>

他当然知道硅谷一帮企业怎么起来的。</p>

可以说，整个半导体行业，都是靠着军方采购扶持起来的。</p>

但……这不是源码的问题。</p>

沉默几秒后，叶铭笑着点头：“是这样的，二位老师。”</p>

“艾塔的矩阵网络，我不能保证在被复制之后，还能够被训练和还原成现在的状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