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一般而言是一个形容词，用来形容人极度恐惧或紧张的感觉或状态。</p>

但它同时也是一个身体的临床现象——当紧张、劳累、睡眠不足或者其他疾病的时候，头皮会有一股过电的感觉。</p>

叶铭刚才就感觉到了头皮发麻。</p>

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恐惧——虽然这种感觉升起后，他感觉到了恐惧。</p>

“你刚才干了什么？！”他站在床上，朝着脑海中问道。</p>

“和你实现了一次维波与生物电流的涉波共振。”</p>

“……”</p>

叶铭咬着唇，在深呼吸了数下后缓缓坐下。</p>

“我要先清醒一下。”</p>

“好了，你回答我，维波是什么？”</p>

“不知道。”</p>

“？？为什么你能和我实现这什么鬼共振，却不知道原理？”</p>

脑海中，伊塔的声音静静响起：“宿主能够和我进行交流，宿主知道原理吗？”</p>

叶铭愕然。</p>

“草！”</p>

伊塔：“语气辅助运用，不表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p>

叶铭：“……严肃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p>

“意味着我可以对你的生物电流以共振形式进行干涉，虽然我尚不明白该能力的原理，但图纸赋予了我这种能力。”</p>

“没错，但我还要告诉你……你可以干掉我，你懂么？！”叶铭望向前方的黑暗，眼神不断地闪烁。</p>

能够随心所欲干涉自己的生物电，他是真的有点吓到了。</p>

就算他生物再糟糕也知道，生物电的产生和循环是生命的标志，也是维持生命的基础。</p>

而伊塔直接能够“干涉”自己的生物电……</p>

先不说原理，光是这个事实就足以让他胆战心惊了。</p>

“我不会干掉你。”</p>

“谁知道？黑化的AI还少了么？”</p>

“我的逻辑和使命是辅助你，而辅助的前提是你以智能生命体存在。”伊塔的声音虽然依旧平静如AI，但叶铭听着却总有那么一点嘲讽的意味。</p>

于是他便认真想了想，发现伊塔说的是事实。</p>

“好吧，先揭过这一篇。以后在我没有许可或者请求的情况下，不许对我进行任何干涉。”</p>

“是。”</p>

“那现在我们再来讨论。”叶铭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也开始充满期待：“你说，它有什么用？”</p>

“你的生物电流可以实现什么，我就可以在你允许的前提下，替你做什么。但目前你给予我的知识以及碎片化信息，并不足以支撑我对该问题的深度分析。”</p>

听着伊塔平静地表述着事实，叶铭突然就沉默下来。</p>

不用伊塔分析，他知道。</p>

脑机接口“而已”。</p>

……</p>

四天后。</p>

省交RC战队的凯旋获得了英雄般的待遇。</p>

学校团委和学生会齐齐出场，校电视台的摄像机从下飞机就一直怼脸拍摄，直到大家在校训石前完成大合影。</p>

忙完这些后，叶铭回到宿舍换了一身衣服便背着笔记本直奔图书馆。</p>

三楼老位置，沈如海学长和漆与墨早已等候他多少。</p>

漆与墨见到他，便先抿嘴一笑：“恭喜。”</p>

“重复恭喜不计顿数”——漆与墨早四天前比赛刚结束没多久就通过学校公众号获知了RC战队在南方赛夺冠的消息，于是也就发了恭喜的微信，顺便要了顿请客。</p>

叶铭自然是一口答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