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遵大爷的命!”身后一群彪悍的护卫,顿时从后背摘下一挺挺最新式的毛瑟步枪,烤蓝锃亮寒光闪烁,而且二十多名护卫人人腰间都别着两把上膛的,一长两短这配置居然比陆战队的士兵还要猛。
老排长当时就笑了“得了,您真有钱,算我白嘱咐了,您这就派管家登记吧,我送您先过关……”
正说话呢,突然从东面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声,这西水门关隘一共有三个,南北两岸大堤上各有旱路哨卡,大河上还有水兵长期检查行船,而范儒所在的位置就是南岸大堤上的旱路关卡。
人们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名士兵正押送着十几名百姓从东面走来,那些衣衫破烂的百姓拖儿带女显然是三四个家庭,一路走、一路哭、最后一路还骂。
“兵爷,俺求求你们别赶俺们走,俺们真的是无家可归了,老家田地都卖了,回乡也是饿死啊……”
“达官爷……求您发发慈悲让俺儿子进铁厂上班吧,他机灵还手巧,就连铁厂的洋人师傅都夸呢……”
“妈……俺不回去……这里比老家好,大街上比村东头地主家还干净呢……”
这一路真的是哭声震天,所有闻者无不动容,范儒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犯法了?”
老排长苦笑一声“您好长时间没来了,这段时间塘沽出了不少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不像个样子……”老排长从士兵手里接过公文看了一眼长叹一声。
“一家小偷小摸被连续抓住三次,裁定驱逐……这一家是天生的乞丐,特区救助了三次让他们做工就是不愿意干,也裁定驱逐……”
“这一家挺好,儿子被铁厂招工的人看上了,想培养当技术兵种可是死活不愿意加入琉球国籍也更不愿意剪辫子……最后钱都花光了,气急败坏天天去铁厂骂街,甚至骂丞相,最后裁定驱逐……”
“剩下这一家更有意思,男人以前是个账房先生,来乐天洋行应聘掌柜居然过了,随后也同意入琉球国籍,甚至同意剪辫子……可是他死活不让媳妇和闺女放脚,就必须缠足,最后辱骂公堂,也被判处驱逐……”
范儒瞪着眼睛就楞了“这这这……这算什么狗皮倒灶的事啊?这种事怎么能驱逐呢?肖乐天这是要干吗?胡闹……”
那些被驱逐的百姓,一看这位衣服华贵的大老爷都说开公道话了,顿时围了过去跪在地上当他是救命稻草。
“老先生啊,求求您给俺们评评理,俺们到底哪里错了……都说琉球肖丞相公道,可是今天一看,这肖丞相真欺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