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明确后,索科夫、萨梅科带着谢廖沙的警卫营,乘车赶往基辅火车站。
途中,索科夫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谢廖沙:“谢廖沙,当营长的感觉如何?”
谢廖沙是三天前刚被晋升为警卫营长的,听到索科夫的提问,他转身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回答说:“还在适应中,我也不知道能否当好这个营长。”
“连里的工作,有连长负责。”萨梅科在一旁说道:“你只要管好几位连长就可以了。”
“参谋长说得对,连里的工作有连长负责,你只需要管好几位连长就行了。”索科夫担心谢廖沙刚担任营长职务,没有什么经验,便提醒他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你的副营长请教,他对营里的情况比你更熟悉。”
车队来到了基辅火车站前的广场,发现这里挤满了无数的军人,但从他们的穿着和脸上的表情来看,索科夫知道这些都是刚获救的指战员。其中不少人形容憔悴,骨瘦如柴,身上的军装也是破破烂烂的,应该是很早就被俘了。广场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战士,警惕地盯着这些获救的指战员。
警卫营在火车站的入口处列队时,得到消息的车站军代表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一名少校,他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看了一眼正在列队的警卫营战士,礼貌地问:“将军同志,我是车站的军代表,请问您带这么多部队到车站来做什么?”
“少校同志,”萨梅科代替索科夫说道:“我们是来这里接收兵员的。”
“兵员?”少校一脸诧异地反问道:“哪里来的兵员?”
萨梅科用手朝广场上一指,说道:“就是他们。”
“他们?”少校的眉毛往上一扬,吃惊地说:“将军同志,这些都是战俘,很快就要被运往西伯利亚的。”
“没错,就是他们。”索科夫接着说:“他们就是我们要补充的兵员。”他停顿片刻后,反问道,“少校同志,难道你的上级没有告诉你,我们要到这里来接收兵员的事情吗?”
“没有。”少校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语气肯定地说:“将军同志,我根本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少校同志,我叫索科夫,是第27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见自己的警卫营已经集结完毕,便吩咐少校:“你快点去给你的上级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接到命令。”
少校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走进了车站,去给自己的上级打电话,搞清楚索科夫说的是否是真的。
“谢廖沙,”等少校一离开,索科夫就把谢廖沙叫到面前,吩咐他说:“立即让你的人找点桌椅来,摆在广场的旁边,等军事委员同志带人赶到之后,就开始进行甄别工作。”
谢廖沙曾经跟随卢涅夫参加过甄别公众,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招呼一群部下,跟着自己到车站去办桌椅。
少校很快就打完电话回来,表情严肃地对索科夫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给上级打过电话,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听到对方说不知道此事,索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暗想:难道科涅夫是忽悠我的,他压根不想将这批获救的指战员补充给我?
只听萨梅科在追问对方:“少校同志,你真的给你上级打过电话,询问过此事?”
“是的,将军同志。”少校如实地回答说:“我先给团长打电话,他说根本不知道此事。为了稳妥起见,我又给师长打了电话,他还是不知道这件事。”
“你的师长叫什么名字,部队的番号是多少?”
谁知萨梅科的问题,却引起了少校的警觉,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警惕地问:“将军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是否认识你的师长,你是否说了假话。”
萨梅科的话激怒了对方,少校咬牙切齿地说:“将军同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上级根本不知道此事,我是不会骗你的。”
“那你说说,你的师长叫什么名字,部队的番号是多少?”
听到萨梅科的质疑,少校一咬牙,还是说出了自己所在的部队番号:“近卫步兵第24军第36师,师长是杰尼先科少将。”
萨梅科把部队的番号和师长的名字念了一遍后,忽然瞳孔剧烈收缩,吃惊地说:“原来你是近卫第7集团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