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城中谍影(下)(1 / 2)

红色莫斯科 涂抹记忆 1878 字 1个月前

凯斯特大尉说完,立即叫过刚刚引路的哨兵,对他说道:“我说,你立即去找几个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沙袋工事堆砌好。”

对凯斯特如此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索科夫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和阿尼西莫夫迈步走进了建筑物。

穿过走廊朝凯斯特的办公室走去时,索科夫忽然听到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有人在怒吼:“老实交代,除了这次外,还干过几次?”

索科夫停下脚步,朝屋里望去。只见一张长木桌后,坐着两名穿着民警,在他们的前方,低头站着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怎么回事?”索科夫扭头问站在一旁的凯斯特:“他犯了什么事?”

“是偷配给制的小偷。”凯斯特望着室内站着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说:“他偷了一个老太太的配给证,我们的民警正在审问他,看他以前还干过类似的事情没有。”

如果是在和平时期,这样的小偷小摸通常是抓起来关几天。但在战争期间,偷盗配给证的性质就很严重。如果没有配给证,便无法领取每天所需的食物,一家人就能等着饿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小偷无异于杀人凶手。

索科夫迈步走进了房间,坐在桌后的两名民警,见一位上校和自己的局长一同走进来,连忙起身敬礼。

“他都招了些什么?”凯斯特冷冷地问道。

“报告局长同志,”一名年长的民警回答说:“这个犯人很顽固,他一口咬定,他没有偷东西。他也不清楚,别人丢失的配给证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口袋里。”

索科夫听到民警这么说,心里猛地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对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想到这里,他走到那人面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

中年人看清楚问自己话的人,是一名年轻的上校,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忙冲着索科夫喊道:“上校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偷别人配给证,当时我正在排队,忽然排在前面的一个老头在喊,说他的配给证被人偷走了。附近维持秩序的民警过来询问时,他一口咬定我曾经碰过他,肯定是我偷走的。……”

“上校同志,”民警虽然不知道索科夫的身份,但看到自己的局长都对他毕恭毕敬,便知道这是一位有来头的指挥员,连忙向他报告说:“当时维持秩序的民警,并没有相信老头的话,但为了公平起见,他还是对老头前后的几位居民进行了搜身,结果在此人的身上找到丢失的配给证,然后就把他送到这里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索科夫再次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叫阿夫杰耶夫,是乌克兰人。”中间人回答说:“我是肥皂厂的工人,我军收复了城市之后,我随工厂里的同志一同返回这里,重新恢复生产。”

“凯斯特大尉,给肥皂厂打个电话。”索科夫侧着脸对凯斯特说道:“问问他们,厂里是否有一个叫阿夫杰耶夫的工人。”

凯斯特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搞清楚的。”等凯斯特离开后,索科夫对阿夫杰耶夫说:“如果证实不是你偷的配给证,我们会放你离开的。”

几分钟之后,凯斯特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已经了解过了,肥皂厂的确有一名叫阿夫杰耶夫的工人,他是乌克兰人,德国人占领乌克兰之后,他曾经是游击队的成员,在敌后打游击。不久前,我军解放了卢甘斯克,他便重新回到了工厂里。”

“什么,你曾经当过游击队员?”索科夫听完凯斯特的汇报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据他所知,卫国战争期间的乌克兰游击队,成分是最复杂,有的是打德国人的,有的是打苏军的,而有的则是双方都打。“你在哪支游击队,队长叫什么名字?”

“丹娘游击队,队长是女的,叫丹娘。战前是附近一所学校的老师。”阿夫杰耶夫回答说:“我们一直在卢甘斯克附近活动,破坏敌人的交通和通讯线路,袭击敌人的哨兵,烧毁他们的仓库……”

“等一等,”索科夫不等阿夫杰耶夫说完,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们的队长丹娘如今在什么地方?”

阿夫杰耶夫低下头,红着眼睛说:“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我们的营地遭到了德国人的袭击,她在战斗中不幸牺牲了。而我则被打散了,在附近的村子里躲了几个月,直到听说我军收复了卢甘斯克,工厂也重新迁回城里时,我才重新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