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把皮革往工作台上一放,擦了擦手,就伸出手准备和徐易文握手,“我叫海明威,这边有几根皮扣带断了,我打算重做。”
徐易文握了握海明威的手,很粗糙,就着工具间的凳子,两人坐了下来。徐易文开口问道,“海明威,我准备把这里买下来,你能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吗?”
“你准备重开马场吗?”海明威先问了个问题。
徐易文摇摇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海明威耸耸肩,“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这里原来是个马场,一直做洛杉矶来的游客的生意。带着他们骑马,爬山和做游戏,弗兰多将这里经营了40多年,后来生病了。马场的收入渐渐入不敷出,现在弗兰多去世了,小弗兰多先生准备将这里卖掉,现在,你来接手了。就是这样。”
看着海明威无精打采的样子,徐易文笑笑,“海明威,看来你对这个马场感情很深啊。”
海明威低着头,一边搓着手,“我十六岁就来到了这个马场,在这里工作了25年。”
徐易文说,“那你的家人呢?”
“我是孤儿,独自一人从加拿大过来。弗兰多先生收留了我,可惜我脑子太笨,上不了学,帮不了弗兰多先生,只会在马场干活。”海明威的情绪很低落。
“那外面那个黑人小伙呢?”徐易文问道。
“你说乔?他爸爸是个烂赌鬼,把家产全输了;妈妈也跟着别人跑了。那时他才12岁,我看着他无依无靠,就认了他当弟弟,求弗兰多先生留下了他。他的性格很懦弱,不喜欢主动说话,医生说有什么社交障碍症。乔高中毕业后也留在了马场帮忙。妈的,为什么倒霉的事总是让我们遇到。”海明威越说越丧气。
徐易文接着问,“你们平时都住这里吗?”
海明威点点头,“我和乔都住这里,好照顾马匹。原来马场有二十几匹马,现在也就只剩下一匹马了,工人们也都走了。可怜的丽贝卡,以前她可是一匹漂亮的母马,每个来玩的游客都点名要她。自从3年前从山坡上摔下来伤了后腿后,现在也没有人要她了。”
徐易文了解的差不多了:海明威是个简单心思、直肠子的壮汉;乔是个有社交障碍、性格懦弱的小伙子;马场里还有一匹受伤的母马。很完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易文站起来,拍拍海明威的肩膀,“伙计,起来吧,我们去找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找到乔,叫着他一起来到办公室,这边合同已经审核完毕,就等徐易文签字了。
徐易文在两位律师的见证下签了字,然后掏出支票本,开出了支票,这样这片奥海镇的马场就正式归徐易文所有了。剩下的事情就由律师和经纪人完成,送走了弗兰多,徐易文吩咐伊恩,“将之前联系的建筑公司和设计师都叫过来,我明天就要见到他们。”
送走了律师、伊恩,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徐易文、海明威和乔,徐易文望着两个手下,用力的拍拍手,“各位,现在旧的帕克马场已经成为了历史,现在是新的橡树农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