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明哼了一声：“打女人的男人最没出息。”</p>

刘翠红感叹：“以前不觉得你多好，现在想想，你虽然有时候气死人，但是至少从没对我动过手。”</p>

这忽如其来的表白让李长明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你个死老婆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孩子们还在这里呢。”</p>

顾展颜她们抿嘴笑，装作没听见。</p>

季如诗说：“哎呀呀，说起来我家也有茶台，我们也去我家里泡个茶跟他们男同志一样，嗑嗑瓜子聊聊天好不好。你说呢，小姑。”</p>

季青烟笑：“好啊。我也喜欢喝喝茶，坐坐。”她从顾展颜手里接过已经睡得呼呼的点点。顾展抱着同样睡得像头小猪一样的早早，然后跟李长明和刘翠红打了个招呼就走了。</p>

老王头笑了笑：“我也该回去了。”</p>

然后也走了。</p>

黑条摇着尾巴跟上了他。</p>

等人都走完了。</p>

李长明瓮声对刘翠红说：“看吧，把人都吓跑了。”</p>

刘翠红脸上发热，嘴里却还要强：“我又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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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解放跟着孙细妹低头在雪地里走。</p>

今年的雪下得不小，都没到小腿了。</p>

虽然后勤的已经把主路上的雪扫干净了，但是还是有点滑溜溜的。</p>

孙细妹怕摔走不快，又怕柳解放以为她在故意等他，想走快点，所以有点踉踉跄跄。</p>

柳解放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憋了一路，在孙细妹再一次差点摔倒的时候，忍不住骂出了声：“你这个婆娘，后面是有鬼在赶你吗，走那么快干什么，等下摔断了腿，我可不伺候你。”</p>

孙细妹差不多到厂门口了，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放心，我不会要你伺候我。虽然这辈子都是我在伺候你。”</p>

然后她就进去了。</p>

柳解放哽在那里，等她进去了，才自顾自叹了一口气：“又搞砸了。”</p>

“慢慢来，勉强不得。”老王头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铁门。</p>

柳解放骂道：“你个老光棍知道什么。”</p>

老王头不生气，反而笑：“你看，你就是这样不知道好歹，所以才人人嫌弃你，儿女都不要你。还不知道悔改。啧啧。”</p>

他摇了摇头进去。</p>

柳解放被堵得说不出话。</p>

黑条冲他龇了龇牙，打了个充满鄙视的响鼻，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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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冬生在李文军他们那里讲得眉飞色舞，陶光明和李文勇却听得乏味无比，直打瞌睡，浓茶，瓜子，花生，姜片和沾满了辣椒的萝卜条都提不了神。</p>

陶光明假装摸头，朝李文军暗暗指了指手表。</p>

李文军也觉得柳解放应该已经把孙细妹送到工厂了，对陶光明说：“啊呀，天不早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季团长，等下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阿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去睡觉了。”</p>

柳冬生丝毫听不懂李文军的暗示，说：“还早，还早，再聊聊。”</p>

李文军皱眉：“啊呀，今天花园里的路不知道结冰没有。孙阿姨进了门怕也不安全。”</p>

柳冬生一听跳起来：“是的，我怎么把我妈给忘了，我回宿舍了，再见，以后再聊。”</p>

然后一溜烟地跑出去，走了。</p>

陶光明抹了一把脸，摇头叹气：“真是千古奇才。李文军，你是怎么把这一堆怪胎凑到一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