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局长望向李文军的眼神就复杂多了。那是敬畏加防备，还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与其说是跟人第一次见面的疏远，不如说是兔子防着狐狸，养鸡户看到黄鼠狼。</p>

李文军哭笑不得：好家伙，看来袁家和谭家，没少在县委领导圈子里讲他的坏话。这两家人真的是太不是东西，自己造了孽遭报应，却到处给他挖坑。想想也是，他们不敢说陶光明的坏话，就只能在他身上撒气了。</p>

李文军淡淡回望，伸手：“韩局长。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p>

韩局长接住了李文军的手：“哎呀，李文军同志太谦虚了。”</p>

他打了个电话叫人拿钥匙上来，然后说：“我带两位上去看看吧。”</p>

李文军暗笑：韩局长明显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同意。不过，他这是不放心手下人怕得罪他们？还是不放心他们，怕他不在场，他们在楼顶埋炸弹？</p>

------</p>

韩局长打开了通往顶楼的小门，李文军绕着屋顶走了一圈，把屋顶的各个伸出来的东西都看了看，最后选中了一根铁杆。</p>

他还顺便把周围都了望了一圈。</p>

韩局长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p>

李文军越发肯定了韩局长是在防着他们。</p>

如果这样，以后他请的大学生们来采集数据，他们不配合也是麻烦。</p>

李文军暗暗皱眉，说：“我们看完了，谢谢韩局长。”</p>

韩局长问：“就这样吗？”</p>

李文军说：“就这样，等我们要安装的时候，再来麻烦你们。”</p>

韩局长点头：“好好好。”</p>

-----</p>

两个人从农业局出来。</p>

李文军不着急走，却走到路边东看西看。</p>

陶光明问：“怎么了？”</p>

李文军轻轻摇头：“不是我说。这个点有点麻烦。可能建不成。”</p>

陶光明皱眉：“诶？为什么？刚才韩局长不是挺配合的吗？”</p>

李文军笑了笑，没解释，只说：“我们去下一个点吧。”</p>

------</p>

一个在文工团的男子宿舍楼，一个在百货商店。</p>

他们到了文工团跟季如诗一说。季如诗就派人带他们去楼顶看了。</p>

百货商店等于就是李文军和陶光明的主场，看完了现场，陶光慧还顺便把财务叫上来跟李文军算这个月的分成。</p>

等李文军收好钱，财务出去了。</p>

陶光慧说：“你给我家做得那个热水系统还挺好用的。有没有兴趣在我们百货公司上这个货。”</p>

李文军笑：“那东西太占地方，摆出来别人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况且我现在人手不够，不打算分出太多精神来做这个。”</p>

陶光慧微微点头：“行。”</p>

李文军说：“不过，我倒是有东西可以放在你们这里卖。”</p>

陶光慧问：“什么东西？”</p>

李文军说：“毛衣编织机和传呼机。你只要摆上来，肯定有人问。这两个可都是好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