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许念如实回道。

严旭挑挑眉，看起来有些惊讶，似乎在思索什么。

两人再聊了会儿，严旭基本只问许念的情况，即便聊到顾容也会带上她，聊着聊着就被许念牵着走，他自己慢慢反应过来，明白许念这是在试探，登时了然笑道：“你倒是机灵。”

许念只看了眼洗完碗出来的顾容，没回话，严旭住嘴，朝顾容使了使眼色。时间不早，他喝完水打声招呼就走，顾容还没动作，许念先开口：“我送他。”

顾容愣了愣，她其实没打算送严旭，车就在院坝里停着，有什么好送的。

许念真走到院里，等严旭开车出去再回来，临走前，严旭应该和她说了几句话，隔得远，顾容自然不知道说的什么，等许念进屋，随口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随便聊，没什么。”许念道，确实是随便聊，没说任何要紧的话。

顾容将他俩用过的杯子收拾进厨房洗，刚拧开水龙头，腰间忽地缠上一只手，她没防备，一下就被身后的人严实抱紧，等有所反应，许念的脑袋已经抵到她颈侧。

水冲到手上冰凉凉的，与颈间的温热感对比鲜明，酥酥麻麻的，有点痒，她忍不住缩了缩，想躲开，腰上的力道却蓦地变大，将她往后带。

真要那个的时候这人又不敢，下了床又动手动脚的一点不老实，顾容懒得搭理这人，继续洗杯子。

“普通朋友”许念问。

顾容十分实诚：“好朋友。”

许念嗯声，做出要去含她的耳垂的样子，但又不真做，快碰到时，转而亲了亲耳廓，气息暖热，尽数呼在颈间，这个天气本就有点热，感受愈发明显。

顾容身形一僵，险些没拿住杯子，对方的反应跟她料想的全然不同，局势忽地一下子就转变了，她定了定心神，先将一个杯子放在旁边，赶快洗第二个。但许念成心不让她好过，亲完耳廓，逐渐亲昵挨着下移，手下亦不消停，她垂了垂眼皮，耳垂上传来湿热的感觉，被温暖轻轻包含着。

她佯装淡然地继续清洗，洗完再放旁边，刚放稳，异样的刺激教她不由自主撑住水槽边沿，扬了扬白细的脖颈，连呼吸都明显加重。

“许念……”她嗔道，眉眼间带着薄怒，又有点不自然的羞赧。

“嗯。”许念马上老实，重新环抱住她，亲吻她的头发。

顾容准备推开这人，不料刚抬手却反被抓住，水龙头还没关，正哗哗流着水，许念紧紧抓着她的手扣着，放到水下，任凉凉的水流冲刷。

许念的手包裹着她，暖热，用力，挣脱不得，这人的手指真挺长的，以前只是偶然一瞥没怎么认真看过，现在这么近距离接触，当真是修长分明，用分明形容女孩子的手不大恰当，但许念的身高和骨架就这样，她并非那种娇小柔弱款，而是英气型的，又温柔又强硬，亦如此刻。

如果她再大那么两三岁，顾容肯定治不住，好在现在还小。顾容合上眼，静静感受她的抚慰和磨蹭。

许念有些急躁，抵着顾容没敢进行下一步动作，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放不开，当然，更没那技术。她想接吻，想再体验那种湿滑的温热的被包紧缠绕的感觉，于是讨好地亲了亲顾容的颈侧、脸颊，关掉水龙头，放开手重新从后面搂抱住对方。

顾容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免好笑，上一刻还以为这小孩儿要做点什么，结果搞了半天就这样，偏了偏头，许念马上来寻她的唇。

她侧开，让这人扑了个空。

许念再凑过来，乖巧地亲她的嘴角，然后将人转过来对着自己，由于齿关闭着，进不去，只能在外面舔.弄徘徊，浅尝辄止吻了下。

顾容不回应，看她会怎么做。

许念真的是不开窍，见这人半天没回应，便就不亲了，只抱着，有些不满足地挨了挨她的鼻尖，挨完不立即起开，反倒停留在顾容唇侧，大有再试一次的意思，可没立马行动，而是在观察顾容的反应。

顾容无奈，攀住她的肩，稍微向前一点封住那柔软，主动探了进去。许念真笨拙得要命，只知道往人家嘴里伸该怎么做，调换一下就不会了，傻愣愣任由采.撷。

再怎么没经验，顾容带她还是绰绰有余了，小女生经不起撩拨，带着接吻一会儿便开始忘乎所以，不安分地想试探禁.忌。

快摸到时，又堪堪止住，时刻惦记着却吃不下，接吻都不会就想做，虽然说欲.望是本能的原始的，但一点经验都没有就来，连找不找得准都是问题，过程定然不会太美好。

顾容抚住她的脸，退开，直白问：“不会”

如此直接，许念一时之间愣了愣，而后实诚道：“嗯……”

“那就学。”

这话着实意味深长，她脸上、耳朵忍不住发烫，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学，不是教。对于课本上的知识，许念向来得心应手，而这个，她从来想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