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乔,你除了出身好,哪都比不上夏夏。她努力上进,你呢仗着大小姐的身份,骄纵跋扈,不学无术我早就受够你了”
前世,傅言深羞辱我的话,犹在耳畔。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气力带上办公室的门。
努力上进
现如今,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遍地,那个时夏还不是靠他的关系,才能进入盛世这样的上市公司
而他,一个出身寒门的保镖,如果不是娶了我,现在还在给盛家当牛做马呢。
没有盛家,他傅言深什么都不是。
他也是烦我,所以才百般瞧不上我。
他爱那个时夏,爱到为了她,吞并我家公司报复我,让我家破产,让我这个大小姐跌入尘泥。
心口阵阵的绞痛几乎令我喘不上气,我扶着墙壁,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呼吸。
“大小姐,您没事吧”
时不时有秘书路过,恭敬地对我表示关心。
我摇着头,前世盛家破产,这些人落井下石,鄙夷我嘲笑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十分庆幸,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换我先甩掉傅言深,把他踩在脚下。
只是,恨意太过强烈,我几次深呼吸也吐不出心口的那股闷堵。
幸好,还有酒精。
夜店的豪华包厢,灯红酒绿。
视野里的几张面孔都是我所熟悉的,京圈的公子哥、大小姐们。
他们个个捧着我,我几次以为是在做梦。
前世,这里好几个公子哥,在我家破产后,都想要我做他们情妇的
人在失势的时候,谁都能落井下石,踩你一脚。
这就是现实。
“晏少”
“晏少”
突然的一片惊呼声把我从刻骨的记忆里拉回神。
我抬起头,只见一个众星捧月,眉宇间透着清冷桀骜之气的贵公子朝着我这边走来。??
他双手插裤兜,唇角勾笑,漂亮的桃花眼打量着我。
我晃了晃晕乎的头,才想起,他是季晏。
我的发小。
“今晚这是刮的什么风把咱贤妻良母刮来了”
季晏在我身旁坐下,侧着一张俊脸,打趣我。
婚后,我收敛玩心,一心一意当傅言深的全职太太,几乎绝迹于夜场。
“晏哥,咱大小姐刚说了,贤妻良母那一套她玩腻了”
我的小姐妹落落过来,扬声笑道。
“是么”
“这话也就糊弄糊弄你们小姑娘,她这个恋爱脑能清醒才怪了。”
季晏一脸的嫌弃。
我眉心紧皱,大声反驳:“谁特么恋爱脑”
去他的恋爱脑
本小姐才不是
“他就我养的一条狗狗男人”
我浑身没劲,大脑迷糊,醉醺醺地大声宣告。
“那个姓傅的,欺负你了”
季晏表情变得严肃,眼神里流露着关切。
我以前在朋友面前,总是把傅言深夸上天,现在突然这么损他,季晏肯定是认为我受了委屈。
前世,傅言深逼我离婚时,季晏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出头的。
我用力摇了摇头,“不是是本小姐玩腻了”
斩钉截铁地否认后,我双眼逡巡着包厢,寻找艳遇。
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穿着白衬衫的男孩,怀抱吉他,坐在角落,正在清唱一首民谣。
他应该是这家夜店的卖唱歌手。
皮肤很白,浓眉深眸,下颌瘦削,仿佛漫画里走出的少年。
我拿起话筒,把他叫了过来。
他很听话地在我旁边坐下,接过我递给他的话筒。
男孩长得俊俏,是个睫毛精,唇红齿白的。
很眼熟,但我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拿起遥控器选歌,选的都是男女对唱的甜蜜情歌。
不一会儿,包厢内充斥着我五音不全的嘶吼声与少年磁性悦耳的垫音,以及其他人的起哄声。
唱着唱着,我喉咙干痒,拿起一只橘子,丢给少年。
“帮姐姐剥个橘子”
他很听话,放下话筒,认真地剥了起来。
“真乖”
我扬声称赞,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季晏,“还是这个乖”
脑海里闪过傅言深那张冰冷无情的脸。
“我以前也是唯你马首是瞻的,没见你夸我。”
季晏跷着二郎腿,吸了口烟,白我一眼。
我把他不正经的话当耳旁风。
“剥得真干净。”
男孩漂亮的长指,细细地剥落橘瓣上的白色橘络,剥得一丝不剩。
可以跟傅言深剥的橘子有得一拼了。
“喂我”
我肩膀紧贴着少年瘦削硌人的肩头,眨巴着双眼看着他。
少年愣着,他低着头,乌黑的睫毛闪烁,耳根通红。
“愣着干嘛喂姐姐啊,姐姐以后只疼你”
我的声音很大,大到全包厢的人都在看着我。
也不知什么时候,包厢已是鸦雀无声。
紧接着,我好像看到了傅言深的脸。
那浑蛋忙着勾搭他的小青梅呢,怎么可能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