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陷入了几秒的沉默。
小胖先“嚯”了一声打破死寂,他瞪大眼,此时大概是觉得丢了饼干换了个蛋糕这波不亏而童谣先是被玫瑰花扑鼻而来的味儿熏得大脑空白了下,她抬起头看着花后面男人那张脸,舌头打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思诚弯下腰,和玫瑰花挤着伸头亲了她唇瓣一下:“你钱包里有身份证,手贱拿出来看了下,想看看你证件照有多丑。”
童谣:“”
童谣抱着花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陆思诚抓紧空挡又亲了她一下:“生日快乐。”
唇瓣上贴上的温度有些冰凉,男人的气质却是灼热的,还带着刚刚奔跑过后的不稳童谣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陆思诚不是回酒店了,是看见身份证之后就急急忙忙去给她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了。
在周围队友反应过来,纷纷站起来祝他们的临时替补辅助同志生日快乐的祝福声中,陆思诚拿开花,给童谣把蛋糕打开:“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商店都要关”
男人的话语未落,蛋糕另一边的人伸出双臂主动揽过他的脖子,送上自己温暖柔软的唇瓣陆思诚先是微微一愣,随机那张面瘫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笑意,眼角柔和,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许个愿许个愿”
“切蛋糕切蛋糕”
“生日歌唱不唱啊啊啊啊小瑞你扶下蛋糕别给摔了”
“冒昧问下,你俩腻歪够了吗,真有点饿了,我想吃蛋糕。”
乱哄哄的笑声中,童谣红着脸退开男人伸出手温柔地替她将耳边的发挽至耳后,看了她一眼,笑道:“又哭啊。”
“我都没打算过了,国内时间都第二天了”童谣语无伦次的,“其实也没关系,过不过都一样,但是现在又觉得过一下也不错。”
“人在哪算哪的时差啊。”男人粗糙的拇指腹摁了摁她的眼角,“生日快乐。”
“嗯。”
童谣点点头,鼻尖泛红,也跟着傻笑。
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小胖他们大呼小叫地切蛋糕,全程握着男人的手就没舍得撒开过童谣满脑子都是“怎么这么好啊”“老子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这时候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她愣了下低下头,这才发现她发呆的时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个水蓝色的盒子,从里面拽出一根款式十分简单、吊坠只是一根微微弯曲的弧度的银色项链给她戴上
小胖:“这啥”
陆思诚:“项链。”
小胖:“”
童谣看了下那项链形状:“马蹄铁”
陆思诚:“为什么你也这么土”
童谣:“你好好说话,老子过生日。”
陆思诚给她戴好项链,拍拍她的脑袋,稍稍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下新戴上项链的少女,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好看。”
童谣站起来想去找镜子,陆思诚跟在她屁股后面满屋子找镜子,一边晃悠一边慢吞吞的说:“今年二十岁,就送项链;明年二十一岁,换钻戒,附赠结婚证一张。”
他说这话的时候童谣正好找到镜子,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抬起头仰视身后的男人:“好看吗”
男人低下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好看。”
童谣嘻嘻地笑了。
她现在有了结论。
上辈子别说拯救了银河系吧,至少月老庙肯定是她亲手合泥巴一砖一瓦盖的无误了。
后来童谣才知道,陆思诚那一句“为什么你也这么土”说得真的是发自肺腑只是短短这么一个小时的发挥时间,他不仅搞定了标配玫瑰和蛋糕,还能从首饰店里干走和她最合适的项链,真的不容易。
从今阳的嘴巴里童谣了解到,原来这款式简单的项链其实挺有名的。
甚至和她的游戏id有一样的名字
sig。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