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少年郎躺在绿叶红花之间,真是人比花娇。
夜婴收回神识,将酒坛里的血酒全部喝了下去,他拿着空了的酒坛从竹屋飞出落到云鹤贤身边,一把将酒坛按在云鹤贤怀里。
云鹤贤骤然睁眼,对上了夜婴的狐狸眼。
“你醒了”
夜婴不答,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云鹤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的目光从夜婴脸上落到自己怀中的酒坛上。
“喝了”
“嗯。”
“味道如何”
“难喝。”
云鹤贤笑了:“我以为你会喜欢。”
“为何”
“我可还没忘你咬了我两次,每一次都将我的脖子咬的血粼粼的,我以为你喜欢血的味道。”
夜婴的眸子一直盯着云鹤贤,时间长了,云鹤贤感觉到尴尬,脸上的笑也变淡了。
“怎么了”他忍不住问道。
夜婴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突然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云鹤贤洁白的脖颈上。
这一口下去,轻易的就将云鹤贤的皮肤刺破尝到了血腥味。
不掺杂槐花的血液的味道,夜婴觉得自己会更喜欢一点。
他咬完了人,若无其事的退开,躺到了树干上。
云鹤贤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摸了一手血。
“你说实话,你到底咬过多少人。”
夜婴不答,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却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咬别人,多脏啊。”
夜婴的眼里立刻带上危险的光。
云鹤贤冲他呵呵一笑:“我没说你脏,我是说别人的脖子脏。”
“那你的脖子呢”
云鹤贤理所当然的道:“我当然不脏了,我那么爱美的人。”
“所以,我可以咬你。”
云鹤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