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范正庆见大统领要跑,岂肯就此放过他
当即再次令钱玉书放出信号,让埋伏在北头的陈家少爷陈世番,同样带五名大宗师出场
陈世番方才是亲眼瞧见钟瑾元那一击的,在他眼里钟瑾元连个防字都破不了,也不过尔尔,因而兴致盎然地向给他打个样。
也让他知道知道,钟家与陈家的差距
于是,长剑高举,聚气凝神,也轰然劈出一剑
现在大统领遭遇各种围追堵截,看上去极为“狼狈”,见陈世番一剑劈开,赶紧再次撒出一张圣页。
同样是“防”
然而,陈世番那一剑劈在上有,却仅仅只砍出一道并不算太深的裂缝而已
陈世番大惊,怎会这样的
自己,明明也是仙体,且从小到大,向来要强于钟家那厮的
陈世番劈不开那个“防字”,他身后的五个大宗师自然也没能劈开,大统领躲过这一击,便顺利地从他们身下一穿而过
范正庆心中焦急,若是今晚被他跑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于是又发信号,请更外围的剑庙十位宗师组成的天字组,即刻现身捉拿
剑庙这十大高手,正是由樵长老亲自领衔,包含了七位剑使
这可谓是埋伏圈中,综合战力最高的一组了
十人齐齐现身,便如同十座大山,即刻封住了大统领的退路。
“妖人,还想往哪跑啊”樵长老居高临下,如对蝼蚁般一声冷喝。
而此时,后面的诸位大宗师也飞速赶到,将大统领团团包围。
此时,已经现身的大宗师,已达到了近四十之多,可以说范正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暴露了大部分的底牌。
而大统领,也看上去穷途末路了。
就在这时,只见他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些么好吧,就算你们这些吧”
笑罢,只见他又从布袋中掏出一物,大吼道,“来,请诸君赴死”
言罢,手中一张纸又悄然飞起,随后只见夜空之中忽然出现无数线条,直的、曲的、正的、斜的线条组合,形成一张图纸,图纸变幻,又衍生出一片白茫茫的雾墙
在场所有大宗师,忽然发现他们集体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之内
这个空间,无论上下还是东南西北,都是由一堵气墙所构成
那气墙看着像气,但摸上去坚韧无比,用剑刺之,凹而不破。
短暂的沉寂之后,钟瑾元说道,“诸位让开,看我一剑劈开他”
随即,奔雷剑再起,只听一声巨响
再看那气墙,竟丝毫无损。
“嗡”地一声,纵然在场都是阅历丰富的大宗师,也一个个都开始面露惊色。
樵长老冷哼一声,“诸位莫慌,待老夫一试。”
可别说一试,樵长老试了又试,那气墙已然纹丝不动
此时,只听不知从哪,又传来了大统领张狂的笑声。
“诸位,无需再挣扎了此圣宝乃是我在霸水古迹九死一生所得,绝非凡人可破。你们只要在里头待上半个时辰,便可化为脓水。呵呵,着实对不住了,老头子知道你們修行不易,今日齐齐丧命于此,也是让人唏嘘。”
众人闻言,无不面色一白。
他们想过大统领手中的圣宝可怕,可没想到竟可怕如斯
就连钟瑾元,也有些颓然。
“娘的,竟着了老贼的道儿”
但很快,他又踌躇满志地对众人说道,“大家莫急,我爹会来救我们的。对了,我还有个贤弟,乃是墨家奇才,精通奇门遁甲,或许他也会来的。”
嗯,钟家门面三巨头,除了他,不还有俩嘛
陈世番见钟瑾元到这会儿还嘴硬,不由说道,“令尊能有樵长老强么他来了又有何用还有你那个什么贤弟,是上次深夜与你父子一道去我陈家摆谱的那个我看不过尔尔”
钟瑾元一听,气得差点就跳脚。
否定他没关系,再否定他爹、他贤弟可不行,毕竟钟家门面就这三根擎天之柱撑着,全被否定了,门面不是塌了
于是当即冲陈世番道,“陈公子,你想比划比划”
“来啊”
“来啊”
“都闭嘴”
樵长老赶紧大喝一声,“留着力气,都好好找找这气墙的破绽”
百花楼顶,眼看一众大宗师被圈入了白茫茫的雾气之中,范正庆就知道大事不妙。
于是立即发出信号,要天字乙组前去营救
天字乙组,领头的正是钟载成
儿子被困,他此刻早已心急如焚,于是即刻带着六名大宗师,冲向了大统领。
大统领见状,又微微一笑,冲踏空而来的钟载成道,“钟州牧,原来你也来了好极,好极”
说着,又喊道,“诸位好朋友,你们也该现身了”
他话音一落,只见北面的夜空中,十七八位大宗师,也踏空而来
其中一人身旁两柄意剑相伴,正是百里长卿
这边,范正庆料想来者定是青云阁和玉泉宗的高手,也不敢怠慢,立即发信,示意所有人全部出动
刹那间,陈家家主陈载道、姜家姜应泰、剑庙剑使丁成、司礼监秉笔太监周云生等人,也纷纷从各处冲出,如闪电般踏空而起,前去支援。
范司正也跟着腾空而起
双方的决战即将展开
而此刻,躲在乾坤珠内的秦源,也双手发汗,热血沸腾。
娘的,大舅哥和岳父都上了,自己还躲在这,好像很不是人啊
啊对,还有姜应泰,那也算半个大舅哥呢。
不过,关键的问题是,那气墙一样的东西怎么破
秦源倒是想起,它起初展现出的图纸,和墨家的某个阵法很相似。
可是好像又有所不同
这是,只听老道说道,“那东西,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道家一位老祖所做,灵感来源是始于一次与墨家老祖的对谈之后”
秦源眉头一皱,忙道,“老道你细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