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个苛刻的条件”
“这世上怕是谁也不会想到,不过真气层次的功法,竟然要佛门舍利大佛塔里的所有舍利,以及一套自己有关道的理论。”
“这等理论,便是天才穷一生之力也无法感悟出来。”
“我试试吧。”
白山有些不自信。
小片刻后。
他开口道:“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这种客观实在是人通过感觉感知的,它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为我们的感觉所复写、摄影、反映。”
说罢,他沉默了许久,心中转动着前世所学的信息。
这是否定一切神明的客观唯物论。
随着时间的流逝
月过中天,向西而去。
“你在说什么呀”太阴烛火在白山脑海里,自然能偶尔听到几句他脑海里的话。
什么矛盾的三大定律
什么物质的可知性
太阴烛火一头雾水,觉得这主人比它妈妈的主人更离谱。
骤然间
白山睁开了眼。
他长舒一口气。
而脑海里,需求1“既是“道法天,天法地,地法我”,请感悟你的道,该道必须完整,系统,并被你所真心接受”已经完成。
大圆满的进度则是从“0”变成了“30”。
同时,桃花源也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白山再度走在这桃林里时,他发现那些魔念彻底失去了攻击性,甚至没有了任何的活力,只是软哒哒地趴在桃花源的泥土里,好像陷入了长眠。
“这片土地不仅隔绝灵气,还能隔绝神魂。”
“竟能生出如此巨大的变化”
“这不就是个唯存武道的世界了吗”
“既然如此,我便试着去囚禁古神吧。”
白山起身。
太阴烛火还在震惊地问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白山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它:“小烛,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太阴烛火道:“渣男,你问了一句废话。”
白山淡淡道:“那我今天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太阴烛火:o
说完这句话,他只觉精神顺畅,当他使用了客观唯物作为道去领悟木魔章大圆满的时候,他自己就已经深陷其中,并且对此深信不疑了。
这一下,白山真真正正地成了“吸尘器”。
劫主的成长,本就是一个契机。
生灵魔经为宇宙诸天带来了无穷的苦难,也可说明其力量的强大与无敌。
无敌是什么
横绝当世,无一可敌。
踏一切之上,登一切之巅。
无视原有规则,原有力量,而在人所无法想象的尽头另辟蹊径,一步登天。
凡人不可知,不可解,甚至以为荒谬,以为绝无可能。
可若新的量劫能被凡人所理解,那才是最大的荒谬。
白山好像在这精神海洋的堤坝上开了个大口子,顿时间海水往这口子奔涌而来,可待入了桃花源,却都成了铺垫地下的尘埃。
古神的念头,佛门的魔念,皆在沉淀。
摧枯拉朽,不可匹敌。
只因
这劫,已生。
只因
天道,默许。
天道为何默许因天道亦如个孩子,当祂在纸上作画久了,便会觉着杂乱,便想寻一块橡皮将这些杂乱的笔迹擦去,继而重新作画。
苟如道月柯,天道想让她去做这块“橡皮”,道月柯也不给天道机会。
白山这般地误打误撞,却竟是直接碰上了。
道月柯,所有人都以为必然需要等到五本魔经出世,那才是量劫开启之刻。
可他们都不是天道,他们又怎会知道
这一波,是天道,前世,以及天赋的共同合作,才造成了这魔经的第二句话。
无论此时是否还有其他劫主,可白山却已经独自一人踏上了这劫道的最前沿,拖拽着新的规则法则,将要降临这世间,改变一切。
就如同许多许多许多年前,那位量劫的劫主一般。
“故,道法天,天法地,地法我。”
“我说,这世上没有神。”
既说没有,那便没有。
一朝顿悟,便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一步,踏入虚空,不见天地。
白山取出白犀角,滴了一滴羊小纯的血,然后循向而去。
葬湖边。
傅行云的身体被远远儿抛在一边。
光明佛借这身体来到人间,找到了佛门真正的后继之人大尊者。
大尊者鹤发转黑,重回年轻,紧接着对上了两个古神。
三方激斗,大尊者已受伤不轻。
可这一刻,当黎明到来,第一缕金光从云边投下时,三名这世间的大能却皆是身形一颤,似是莫名的感到了什么。
所谓“金风未动蝉先觉”,这三者的感知力皆是可怕且惊人,或许对于细微之处的感知还未有那般强烈,可对于那滔天的天地大势的变化,却都是个个儿敏锐的很。
金灿灿的阳光里,一道身形从远走来,所到之处,一切精神世界的浪潮皆是消失无踪,好像突然不见了。
这种情况,别说大尊者了,那两名古神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忽然之间,这三者身形如光,刹那间原地已不见身形,各自消失于天边,再也不见,白山甚至连出手都没来得及。
紧接着,一道道念头宛似千骑冲锋,从远而来,似作为斥候的试探。
可白山就好像是个“黑洞”,一切念头有来无回,全部化作尘埃落在了桃花源。
“速度,好快。”白山仰望着那三道刚刚还在的身影,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叹息一声,“我还是弱了”
不知为何,此时他心底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就在他说出那句“这世上没有神”的时候,好像整个天地都站在了他这一边,都在期待着他做点什么。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就很爽。
是一种死不掉了的感觉。
白山来回扫了一圈,发现葬湖周边竟是一个念头都没有了,这里恢复了正常,风和日丽,微风习习,甚至可以安营扎寨做个旅游胜地。
他看了看傅行云。
傅行云竟还没有死,只是极度虚弱。
白山芥子袋里自然不缺恢复的丹药,喂了他三粒,见他气息平稳就不再管了。
然后,他站在了波光粼粼的葬湖边,俯瞰着湖心。
嗖
他直接跃入了湖中,往湖底游去。
“夜姑姑,大光明寺就在此处吗”
“是是的”夜姑声音有些发抖。
白山应了声,在湖床上来回逛着,可唯见一些废墟的屋舍,却没有任何异常。
他找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以头发再往湖床下的淤泥插去,却还是没有发现。
半日后,白山浮出水面。
傅行云已经悠悠转醒,见到白山,顿时露出警惕之色,此时的白山并不是原本模样,而是个傅行云不认识的陌生人。
但下一句话却让傅行云稍稍放松了警惕。
“你的伤,恢复了吧”
“是你给我的丹药”
“是我见你躺在此处,便随手相救罢了。”白山也没说古神的事。
傅行云愣了下,然后恭敬道:“多谢前辈。”
白山摆摆手,“去吧。”
傅行云匆匆走出林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