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须敬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淫邪之色,却很快压下,继而看向丁驯鹿。
就在旁人以为这两人要交手时,
樊须敬却忽道:“这场,压后。”
丁驯鹿竟也是点点头,道:“压后。”
简短的对话,将这酝酿而起的紧张气氛给化解了。
樊须敬扫了眼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义子,道:“跟我回去。”
樊粹急忙起身,带着人离开了。
丁驯鹿见那些人远去,才道:“双桂,你没事吧”
“驯鹿先生,我无事,这些人是”
丁驯鹿一抬手,示意先别问,然后看向不远处的白山,问道:“这位是”
白山抱拳道:“在下赵怀岳。”
丁剑心奇道:“可是你大姐明明姓白啊你怎么会姓赵呢”
白山笑道:“并非同族,异姓姐弟,也是正常吧。”
丁剑心愣了愣,仔细想想,白姐姐确实没说他弟弟叫什么,也没说他弟弟做什么的,只是说他弟弟天赋不错,武功不错,那倒是他先入为主了
白山道:“拙荆有些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丁剑心愣了下,道:“这嫂嫂不是还想着来这里的吗”
宋小娘子捂着肚子,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难受了”
丁驯鹿道:“赵兄弟既有事,那我也不多留了,请便吧。”
白山行了一礼,道:“告辞。”
说罢,他带着宋小娘子去远。
两人才去远,丁双桂便道:“驯鹿先生,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这赵兄弟虽然年轻,可实力却不弱,为何不留”
丁驯鹿道:“他不想卷入是非,强求又有何用”
说罢,他又信步走到刚刚的铁墩子前。
丁剑心道:“驯鹿先生,刚刚赵兄就用手这么一抹,铁墩子就化了这是什么本事我都看傻了。”
驯鹿先生看了两眼,忽地微微一笑,道:“剑心,这世间之事,常常难以通过表象去判断,有些事看起来玄乎,可若被捅破了却不值一提。
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距离那件大事的启动不远了。
为了这件大事,所有恩怨都可以暂时放下。
便是那樊须敬,我也可以和他联手。”
随着丁驯鹿的离去,樊须敬等人却又绕回了远处。
“粹儿,你说那丁家人里还有个名为赵怀岳的高手以真气便抹平了这铁墩子”
樊粹捂着鼻青眼肿的脸,嘴巴漏风地回应道:“斯斯的衣服”
樊须敬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他微微凑近了那铁墩子,看着那表层的坑坑洼洼,又稍稍嗅了嗅,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樊粹不解道:“衣衣服,怎么了”
“你还是太嫩了。”樊须敬叹了口气,眼中显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继而道,“自己过去看看。”
樊粹满脸疑惑,走过去观察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那铁墩子表层的碎粉末,又嗅了嗅只可惜他现在闻到的都是自己的鼻血味儿,无法嗅出什么。
“蠢蠢蠢”樊须敬却也不点破,负手扬长而去。
樊粹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忽地,他猛地对一旁的剑客,招手道:“过来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那剑客顺从地走来,凑近石墩子闻了闻,又用手抓了抓其上的屑子,搓了搓,道:“粹哥,好像是腐蚀的气味,呛鼻子。”
樊粹愕然了下,紧接着一拍石墩子,低声怒吼道:“用腐蚀毒竟敢用这小伎俩欺瞒老子赵怀岳赵怀岳”
他此时心底满是恼怒,刚刚他以为那赵怀岳用的是真气,而被吓住了,这还真是瞎了眼了。
试问世界上哪有人能用真气就这么轻飘飘地把铁墩子抹成这样
可笑。
可笑
他竟然还当真了,结果在义父面前丢脸。
“赵怀岳你这卑鄙无耻的畜牲我和你不共戴天”樊粹怒吼着,这一发怒,连声音都不歪了。
ps:章末尾的感情处理,略有变化,可返回扫一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